齐侯忍得几乎内伤了,每次都叫自己伯伯,就算不叫国君,也该叫一句叔叔才对。
荻儿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是仿佛比吴纠的身/体情况好很多,一路上也非常懂事儿,还会照顾吴纠,看到义/父晕车,还拍着自己的小肉腿,正义的说:“义/父躺荻儿腿上,荻儿拍义/父睡觉觉!”
齐侯很不屑的看了一眼荻儿那两个小藕节一样的小肉腿,根本不够躺的,不过吴纠特别喜欢荻儿的懂事体贴,长大了必然是个温柔暖男,还夸奖了荻儿。
不知为何,齐侯心里有点酸溜溜的感觉,就跟吃了几串不裹糖的糖葫芦似的,吃多了醋心,胃里也酸的慌。
一路上甚是枯燥,早些还能在小邑落脚,补充补给,再往后就越来越荒芜了,一直到了齐鲁边境的时水,齐侯撩/开子车的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滚滚流淌的时水,低笑了一声,说:“二哥,你可还记得这里?”
吴纠不知齐侯是什么意思,只是回答说:“自然记得。”
齐侯又笑了一声,不知在回忆什么,仿佛是在回忆征服的那种爽利,毕竟在时水之畔,齐侯可是亲自受降了吴纠。
过了时水,便是鲁国的地界,虽然还没有到鲁国的地界,但是从这里遥遥看去,就能看到那人山人海的迎接队伍,还有随风展昭的鲁国大旗。
吴纠眯着眼睛,遥遥的看过去,那一片黑压压的人,仿佛是打仗的列阵方队,根本不像是迎接的仪仗,再加上那迎风招展的大旗,就好像是战旗纛旗一般,离得有些远,但是旗上大字明朗,非常耀眼,只一个字——孟。
吴纠看了这个字,顿时就知道对方是何人这么大阵势了,迎接的队伍摆的跟打架似的。
孟在古代的意思是排行老大,鲁庄公有个庶长兄,提起来如雷贯耳,当年上学的时候还学过关于这个人的文章,其中有一句话非常有名——“庆父不死鲁难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