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孙宿说:“王上,您稍微等一等,孙宿去看看。”
吴纠点了点头,曹孙宿便站了起来,准备出去看看,他走出去没多远,还没出门,只是绕出了里间儿,突然发出“啊!”的一声轻呼,随即就是“嘭”的一声。
吴纠坐在轮椅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说:“孙宿?”
曹孙宿根本没有回应,外面却传来脚步声,随即就见几个高壮的男人提着昏迷的曹孙宿走了进来,曹孙宿头部被重击,流下血来,淌在苍白的脸颊上,看起来十分可怖。
吴纠见到几个陌生男子,还攻击了曹孙宿,心里咯噔一下,那几个男人看到屋子里还有人,说:“怎么还有一个?”
“哪个是曹家的小少爷?”
“谁知道?都带走!”
“快!动作快点!”
吴纠腿脚不利索,根本动不了,那几个男人已经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吴纠的腕子,吴纠后背有伤口,猛地被一扯,只觉得痛彻心扉,撕/裂的疼痛席卷着全身,一阵阵打颤。
“嘭!!!”一声,轮椅被直接带到在地上,男人抓/住吴纠,听到外面似乎有声音,连忙说:“走!快走!有人来了,从窗子走!”
皇子告敖从旁边经过,他刚去看过安置在府邸中的孩子们,想要来看看曹孙宿,结果在半路遇到了昏迷的棠巫,棠巫倒在地上,后脑肿了,所幸没有出/血。
皇子告敖觉得事情不对,立刻冲过去,曹孙宿的房舍里一片狼藉,地上还有血珠儿。
皇子告敖扫了一眼房舍,地上不只有血,还有一辆倒着的轮椅,当即心中咯噔一声,连忙大步冲出房舍。
齐侯与曹孝偃鸠屈重,今日下午和晚上在外面忙了很久,众人探讨了一下重建的问题,堵洪水如今已经不是办法了,必须疏通洪水,挖水渠引流。
之前丹城遭遇罗人袭/击,洪水淹没丹城,齐侯让匽尚过来帮忙看过水利,匽尚留下了一套比较完备的水利图,屈重拿着那水力图,想要依照这种样子,也疏通一条水道,将洪水引走,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
众人忙碌着,眼看就要深夜,齐侯心中又担心吴纠,便紧赶慢赶的回来,他们一到了门口,就见到皇子告敖大步冲出来。
齐侯见到皇子告敖那严肃的模样,心中隐约有些不对,说:“怎么了?”
皇子告敖立刻说:“齐公,王上和曹孙宿不见了!棠巫也受了伤。”
齐侯一听,顿时心中升起一股怒火,说:“怎么回事,为何突然不见了!?”
曹孝也是吓了一跳,毕竟曹孙宿可是他的独子,如今突然不见了,而且王上的从者还受了伤,显然是有刺客的。
“老/爷!!!老/爷——”
这个时候,曹府的管家突然冲过来,一脸惨白,手中拿着一卷小羊皮,急忙对曹孝说:“老/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您看!”
管家此时也顾不得旁人了,将小羊皮交给曹孝,曹孝颤巍巍展开一看,上面是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不过鲜红一片,应该是血!
曹孝脸色苍白,险些直接栽倒在地上。
管家连忙扶着曹孝,说:“老/爷!怎么办啊,少爷他……”
齐侯看着曹孝的反应,又看了看那张画着血迹的小羊皮,皱眉,突然冷喝一声,说:“曹孝,你可知罪!?”
曹孝吓得“咕咚”就跪在了地上,旁边的管家也是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齐侯本只是诈一诈他,毕竟曹孝的反应很奇怪,之前因为那些名贵的药材,齐侯就开始怀疑曹孝了,哪知道今日吴纠和曹孙宿被人劫走了,而且曹孝还得到了一封类似于恐/吓的血/书。
上面明摆着什么内容也没有,曹孝却像是见了鬼一样。
齐侯这么一冷喝,曹孝差点吓死,磕在地上,瑟瑟发/抖。
曹孝连忙说:“齐公,这……”
他说着,齐侯已经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说:“曹孝,事到如今,你敢说倒塌的学堂与你无关?你敢说难/民的临时棚子被动了手脚与你无关?你敢说那些名贵的药材是你正经收来的?!”
齐侯一连问了三句,曹孝一脸死灰的跪在地上,连瑟瑟发/抖都不会了,颤/抖的看着齐侯。
旁边的管家也跪在地上,连忙说:“老/爷……老/爷……这可怎么办啊,少爷他……”
齐侯厉声断喝:“事到如今,你还不招认?!”
曹孝瘫在地上,一脸死灰,管家连忙叩首说:“齐公明/鉴!齐公明/鉴,我家老/爷真是清/白的,完全没有贪/污,那些……那些药材是买来的,只是……”
齐侯说:“只是什么?曹孝,你若再不说实话,如今有危险的根本不只是你儿子一个人,还有楚王,若是楚王有个好歹,你以为你们曹家担当的起么?!”
曹孝瑟瑟发/抖的说:“齐公……曹孝没有贪/赃啊,只是被/逼无奈。”
齐侯冷冷的说:“说。”
曹孝连忙将那血/书擎起来,说:“齐公请看,这血/书上,左下角一个花纹。”
齐侯拿过血/书,因为上面全是血迹,蹭的乱七八糟,因此齐侯刚开始都没有注意到,如今被曹孝这么一点拨,立刻注意到了,齐侯一看,顿时皱起眉来。
那血/书的左下角,是一个看起来像是草木的花纹……是族徽。
齐侯盯着那族徽,冷冷的说:“到底怎么回事!”
曹孝连忙磕头说:“曹孝也是被/逼无奈,五年之前,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