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钧,真有你的,我可真没看走眼,你看如今我也大着肚子来参军,你可欢迎?”
“谁敢使唤您啊,前两天就听说宫里来了位了不起的娘娘,带来了了不起的发明,帮助我们克敌制胜,我想啊,宫里哪有这么厉害的人物,除非就是你了,于是赶紧找了个理由从北原那边赶回来,没想到,还真是呢!!”项子钧拉着秦少歌上下打量,好似永远看不够。
“大钧,我真的带来了很了不起的东西,而且我已经教会了这里的一些兵士如何使用它,待会我要弄个演习给屠太后展示,你一定得看看!”
项子钧猛点头,嘴笨的他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表达他复杂的心情,这几个月他忍受了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遭遇了无可想象的危险,是以换来今日之荣耀。
可是,这些不足为外人道,苦乐自持,是谓军人之道。
作者有话要说:
☆、突变
项子钧看见一人悄无声息地出现秦少歌身后,不露声色的闪到秦少歌身侧,在他抬起手前,将袖剑摆上他的脖颈,却不料对方已经将一把匕首送到了项子钧的腰际。
“喂,这是我家顾麽麽,别乱来!”反应过来的秦少歌回头望着剑拔弩张的二人,又好气又好笑。
项子钧尴尬的收剑,挠着后脑说道,“不好意思,面生,得罪了。”
“这也不怪你……”秦少歌想说顾麽麽的存在感确实是很低。
“太后马上过来了。”顾麽麽完全无视项子钧的道歉,只把过来的目的说清楚,便又撤到一边。
秦少歌一听,也不再招呼项子钧,立刻开始指挥那些士兵赶快摆好车弩,跑前跑后得完全把自己还怀着孩子的事抛在脑后。
屠浩年一身戎装骑着战马出现,那英姿让秦少歌也忍不住吞了口水。
屠浩年摘下帽盔,一个简单清爽的发髻让这个微带邪魅的面孔多了一些阳刚之气,额头的薄汗让这个印象中高高在上的人,多了几分平和。
“方才那边训练攻城的小队出了点麻烦事,耽搁了,少歌你这边可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等待了半个时辰的秦少歌立刻猛点头,要不是项子钧跑过来,他可能都等得睡着了。
“那开始吧!”屠浩年跳下战马,解开肩甲与胸甲递给一边的副官,一边有士兵立刻搬来了一把太师椅,让屠浩年可以舒服的验收成果。
秦少歌站在所有车弩前面,将左手高高举起,只要挥下这只手,所有车弩都会发射火炮,这是连秦少歌自己都没见过的大场面。秦少歌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挥手,却听被一声突如其来的马嘶吓了一跳,左手以一个胡乱的弧线挥下,负责控制车弩的士兵们不知其解,先后错乱的发射了。
这边的轰鸣此起彼伏的出现,那边的马嘶也愈发强烈,训练骑射场地上的马匹都烦躁起来,一只脱缰的战马甚至冲到了火炮的落点处,一时间场面混乱起来,尘烟升腾,秦少歌连一丈外的人影都看不清了。
“怎么回事?”屠浩年气愤的站起来,揪住了一个正在追赶战马的骑兵,“你们的马都怎么训练的,这点响动会吓成这样?”
“太后恕罪,方才是休息时间,马匹都在马槽喝水,喝着喝着都有些不太对劲,头开始不停摆动,有几匹甚至有些抽搐,我们正准备去找军医,哪知被这边的声响一激,所有马匹都发疯似得乱跑开来,完全控制不了了!”
屠浩年拍案而起,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遇到这种怪事,这点声响怎么会让所以马匹如此发疯,除非……
“你刚才说马匹都在喝水?”
“正是。”
“水源可否干净?”
“这……”
屠浩年从对方迷惑的眼中得到了答案,定是有人在水里下了药!
“快,杜总兵,你们几个人去水源处查探!万不可让敌人污了我们的饮用水源!”
屠浩年遣走身边的几个人,自己径直走入人马最乱的地方,一跃跳上其中一匹发狂飞奔的战马,用力扼住缰绳,迫得它两只前蹄高高举起,一声长嘶后,竟突然安静的站下来。
“听令,每个人,都给我跳到马背上,稳住马,不能让一个跑丢了!”
散沙般的士兵们立刻得令,跳上就近的马匹拼力试图稳住。
正当所有马匹渐渐安稳之时,屠浩年感觉有后方有一丝异样,在转头的一刹,看见一只流矢直扑面门而来……
“啊——”一声惨叫划破长空。
三日后,紫阳殿内。
阏煜琪面色铁青地看着手中的急报,半晌未发一语;殿下跪着一人,以头伏地,也不敢出声。
良久,殿上传来一声问话——
“信上所言千真万确?”
跪着的人连忙回道:“千真万确,还望陛下节哀!”
“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未得皇上旨意,未敢对外宣扬。”
煜琪闭上眼睛呆坐片刻,挥挥手道:“下去吧~”
咽下劝说君王节哀的话语,殿下之人行礼告退了。
沉沉的寂静弥漫在殿内,小周子侍立一旁心中很是不安,刚刚来报的人说“陛下节哀”是什么意思,难道怀孕的倾妃在军营内出了什么状况?这可真是了不得啊,苍冥皇室人丁不旺,皇嗣可千万出不得半点闪失啊!
“小周子,去把樊太师请来。”
“是~”小周子忙怀着忐忑的心情,小碎步奔出殿去。
这时煜琪才缓缓睁开双眼,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