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揍人,我认输有用吗!?”想到自家王爷挟私报复,秦朗朗就一把辛酸泪啊。
“不过看秦护卫还是如此精神抖擞,王爷想必手下留情了!”梅凌涯自是知道王爷不会重伤秦朗,都是皮肉伤,却都打在脸面上,王爷绝对是故意的。
“留情!?你别看这都是皮肉伤,那是真疼啊!更何况,这让小爷怎么出门,以后怎么在军中混啊!?”秦大公子说得义愤填膺,看到吴小公子忍笑憋得玉脸微红,又道,“这都不是重点,刚刚看到小公子对萧感兴趣,本公子这里倒是有一本绝妙的萧谱,不知小公子有没有兴趣。”
“是吗?”小人儿杏眼盈盈,兴致盎然,转而又低落道,“可是,我也没有萧啊……”
“这萧嘛,王爷有啊,你只管吹就好了。”秦大公子笑意深深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但见封面几个大字“玉人何处教吹箫”。
“王爷何时得的萧,我怎么不知。”吴小公子好奇的拿起画册,一翻之下,大惊失色, “你,你……”祾儿满面绯红,指着秦大公子“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梅凌涯虽是知道秦朗必是要戏弄吴小公子,却也没想到他会随身带这种书,不过看到小人儿羞窘的样子,也甚是有趣。
“我就说嘛,小公子……”秦大公子还未幸灾乐祸完,就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破,
“今日演武还不够!?”
“王,王爷……”秦大公子连忙收起书,“够,够了,今日演武,属下教训深刻,深觉近日武功荒废……”
“那就明日起随大军操练。”祁王牵起正在挖地缝埋自己的祾儿向左厅走去。
秦朗深觉又给自己挖了个坑。不是一般深刻检讨后就是下不为例吗?自家王爷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自己还没检讨完呢,王爷就下处罚命令了……
“秦护卫,自作孽,不可活啊!”梅凌涯凉凉的语气从耳边划过。
“梅凌涯,你别走,小爷打不过王爷,还打不过你吗!?”秦大公子失了往日的fēng_liú俊逸,在凌涯身后急切吼道。
待到互掐的两只转进内厅,却看到自家王爷正气定神闲的为小公子夹菜……
“泥萌不弄散吗?(你们不用膳吗)”吴小公子看到门口呆立的两只,努力吞咽着口中的荔枝肉,含糊不清的问道。
还未思考清楚吴小公子说得什么,就听到自家王爷清冷的声音划过:“坐吧。”
原本饮食是自有一套礼乐制度的,王爷待他们虽好,可也是有规矩的。不过军中大将同将士同食同寝也是常事,现在让他们同坐不算逾矩。(你们王府早就“礼崩乐坏”了好吗?你看坐在祁王身边吃得正欢的某只就明白了。不是,我,错了,小祁,鸣鸿刀不是这么玩的……)
“秦仪那边战况如何。”祁王拿起锦帕拭去祾儿嘴角的菜汁,问道。
看到自家王爷一脸严肃得做着如此温情且居家的事情,秦朗成功的掉了口中的翡翠藕片,还打翻了一碗碧粳粥……(朗朗:这不是我家王爷,不是!秋戈:你要适应,比这更过分的也有。朗朗:奥?我好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相比之下,梅凌涯就淡定多了,只是眉心微抽,随即就调整好表情,答道:“镇远关以西大多是浴浑氏,拓跋氏的部落,近年来日渐强大,也越发不安分了。好在赵牧将军与其周旋多年,深谙其用兵之道。秦仪又是个机诡多变的,纵是敌军剽悍,奈何我军避实击虚,视赢挠盛,使其欲战不能,欲退无方,敌军此时想必正焦头烂额呢。至于贺兰练兵一事,莫陈将军办事向来稳妥,王爷大可放心。”
“他们做的很好!”祁王舀了一勺酒酿圆子放到裬儿碗中,说道,“虽是敌人方退,却也谨防偷袭,又恰逢年关,怕是军士松懈,秦朗,你与英寒督促大军布防,务必严明军纪。”
“遵命!”秦朗难得正经。
“说到年关,这两天各方的年礼也都到了,回礼属下已经准备妥当,只是适逢大战,准备仓促,难免会有疏漏,这是礼单,请王爷过目,若是有什么增减,属下再去删补。万不能失了礼数。”梅凌涯说着呈上礼单。
“你做主即可。”祁王依旧执着于给裬儿的碗里堆食物,并未接过礼帖。
“京城那边王府的事务,秦叔也快信禀呈王爷,王爷可有什么示下?”不得不说梅护卫气质超然,纵是谈论这些俗务杂事都有一番高山流水的雅致。
“秦叔素来周全,并无差池。”祁王按下裬儿往嘴里塞珍珠鱼丸的小肉手,又道,“食不过饱,这会子贪嘴,积了食,一会就该难受了。”
“这个鱼丸好吃,我再吃一个,最后一个!”祾儿伸出一根手指横在脸前比划到,声音里掺进了浓浓的撒娇的味道。
“好吧。”祁王无奈,又盛了一个鱼丸放到祾儿碗中。
“刚刚天还放亮,这会子就落雪了,属下把小公子的水貂毛斗篷送过来了,免得一会出去让冷风激着。”秋戈双手抱着斗篷说到,身后一行人奉上漱口的茶水。
“秋护卫费心了。”祾儿急忙放下手中的茶盏连忙称谢。
“午时宜小憩,裬儿方才吃得多了些,随本王走走再睡。”祁王看着摸着肚子一脸餍足的裬儿,说道。
“又睡!?”裬儿惊道,继而双颊微红,“我,我刚睡醒。”
“不睡也好,不过本王下午要去大营,天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