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曾经的鱼龙榜高手,有幻剑之称的顾倾城,竟然会一招败北,而且还是完败,只要路峻想,随时都可以取其首级。
顾倾城脸上的高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死灰一般的绝望,微微刺入咽喉的刀尖,是那么的冰冷,冷冰得如同死神的指尖,让他都不敢呼吸。
公孙望表情复杂地看着路峻,作为天极真经的修炼者,他很清楚,路峻刚刚激发的刀气,绝对不是天极真气。
没有天极真气那种如闪电般的凌厉霸道,而是如青山般雄健厚重,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真气。
“不可能,顾倾城所说的那一式,绝对是天极神掌,而且姓名时间都能对得上,他明明就是那个野种!可是他明明修炼的不是天极真经,怎么能催使得了?”
长孙望满肚子疑问,怎么也想不明白,却听路峻再次问道:“长孙望,这可是你家天极真经?”
众目睽睽之下,纵然再有疑问,长孙望也只能说道:“本公子误信馋言,误会你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长孙望把责任全都推到顾倾城身上。
“呵呵,一句误会便罢了吗?你既然误会我窃取天极真经,那我是否也可以误会你已入魔道,想要借机杀我为夜孤醉和陈化复仇?”路峻冷笑道。
长孙望面色一寒,说道:“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
路峻大笑两声,飞起一脚将顾倾城踢飞,血寒刀再次指向长孙望,喝道:“你既敢污我声名,那就用你的血来洗刷吧!”
见路峻再次挑战长孙望,张俭急忙说道:“路少侠,冤家宜解不宜结,误会既然已经消除,何必再喊打喊杀,大家做个朋友不好吗?”
“张公子,不是在下不给你面子,事关我万仞派声名,不得不战,否则消息传开,人人都要说我万仞派都是鸡鸣狗盗之辈,这个罪名路某可背不起。”路峻沉声说道。
“怎么会?谁不知道万仞派……”
“怎么不会?”
路峻打断他的话,反问道:“刚刚张公子和几位公子,可曾信我路峻?”
张俭面色讪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长孙望冷笑道:“路峻,你想挑战本公子,本公子便给你这个机会,尽管来吧!”
张俭见二人之战势不可免,急得满头是汗,这两人谁有损伤,都会得罪他们身后的势力。
“胡闹!”
突然,空中凭空传来一个苍老而严厉的声音。
“在张府喊打喊杀,把我张府当成什么地方?别说你们两个小崽子,就是长孙步云和万雪春来了,也不敢如此放肆!”
四下无人,但声音却如同响在耳边,众人立刻知道,这是惊动了归元境强者。
所有人束手恭立,就连路峻和长孙望也不例外,谁也不敢在归元境强者面前放肆。
张俭急忙向着东北方向深施一礼,恭声说道:“七叔公,侄孙无能,让您老操心了。”
众人立刻知晓,发声者乃是张氏归元境强者之一的张辅,地榜排名二十五,性格极为暴躁。
刚刚他所说的长孙步云,便是长孙望祖父,同样是归元境强者,地榜排名二十二,略逊于万雪春。
三人排名相近,实力也上下仿佛,张辅如此放言,倒也没有什么不妥。
长孙望忙向东北行了一礼,说道:“小子无礼,惊扰到七叔公,稍后小子亲自去向七叔公请安。”
路峻也抱了抱拳,说道:“晚辈冒昧,请前辈恕罪。”
一声冷哼,张辅接着说道:“长孙望,路峻,你们若是来张府作客,张府自然欢迎,若是彼此寻仇,那就滚出去打!再敢胡闹,老夫便让你们长辈过来领人!”
言下之意,两个人再敢继续起冲突,便要被扣押下来。
而路峻和长孙望却不敢有任何意见,只能老老实实应喏。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位江湖人称莽剑客的张辅,绝对能做得出来。
大小也鱼龙榜高手,被人强行扣押,要家长前来领人,传将出去必成笑谈,这个脸谁也丢不起。
又是一声冷哼,张辅声音消逝不见。
长孙望看向路峻,沉声说道:“路峻,明日午时,云台山顶,可敢一战?”
“好,明日午时,不见不散!”
路峻朗声应下,向张俭抱了抱拳,说道:“张公子,在下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张兄,我们与路兄同行,今日也先告辞了。”颜青山说道。
“张二哥,我和二弟久别重逢,先陪他去了。”崔晔跟着说道。
其他人和路峻没有什么交情,没有任何表示,张俭叹了口气,说道:“在下送几位出去。”
他亲自送路峻几人出府,在府门前愧疚地说道:“路少侠,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张公子言重了,你我相交不深,不信任在所难免,无所谓得罪与否。日后若有机会,再与张公子把酒言欢。”路峻说道。
四人离去,寻了间客栈住下,路峻让店小二送来酒菜。
“二弟,明日还有比斗,莫要喝了。”崔晔劝道。
“崔兄所言极是,以茶代酒吧。”颜青山附和道。
“听人劝吃饱饭,我便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路峻端起茶杯,“多谢与我同进同退,路峻铭记于心,先饮为敬。”
四人以茶代酒边喝边聊,聊得十分投机,若非明日路峻要与长孙望约战,恐怕要彻夜长谈。
次日清晨,四人早早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