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边的梅子林里在一棵梅子树下挖了个三尺有余的坑子把装着青梅酒的坛子埋了进去,再用匕首在树杆上刻上标记。
做完这一切,半路望着梅子树下的新土,喃喃说道:“青梅酿,三月醇,七年坏。若是我与爷在这七年间能成,就挖了你与爷共享。若是……不能成,你就长此陪着这青梅树罢了。”
☆、第十八章:战凯
即墨清篱所提供的捷道进七绝谷,不但人力物力上大有节减,还攻了西域武士的出其不意。次日不到日中,烽火连天的七绝谷胜负已分。西域武士之中除了带着几个亲信用邪术逃脱的国师之外,全部被烈火侯爷带领的军士所擒。至此,西域入侵火都西城一役,西域可以称之为全军覆没。
符君烈带领部下,押着所擒西域帮众凯旋归营。到了营地吩咐苍南与苍北安置战俘,即让众将歇息,夜里再举行战凯酒会将士众乐。
回到主将军账,在上蹿下跳的半路伺候下洗了个澡、用了个膳后,即修书与朝堂让信官传去捷报。忙完这一切,符君烈身心皆疲惫倒于榻上却迟迟没了睡意。抬眼望去,另一榻上那傻子捧着脑袋时笑时恼煞是碍眼。
手一伸,把人招过来。大手一揽把小身板压在身下,鼻子里闻着那淡淡的药香,困意上来不时即沉入梦乡。
半路在符君烈怀里挣扎半晌,突然对上符君烈那疲惫不堪的面容,所有挣扎成为默许。半路微微一笑,回拥回去同以闭眼沉睡……
再次醒来,身边的人已不在。军账外传来声声丝竹,不时传来吆喝不止。半路愣了愣,想起符君烈回来时说过夜里举行酒会,以庆大获全胜之战。
半路从榻上起来,理了理衣衫即走出军账。到了军账外面,更闻欢声雷动。向着营中烛火最旺之处走去,不时即看到将士们席地而坐,歌伎们随着乐师们的丝竹之声在场中盈盈起舞。各彩的薄纱随着歌伎的动作上下翻飘,歌伎们盈盈身姿更是迷人心神。甚至有些胆子大点的将士也在场边跟随歌伎们,上下摆动着粗\壮的四肢,那笨重的身形跳起舞来有点不伦不类,一时之间惹得满场大笑。
半路看着也跟着哈哈大笑,正笑着突然手臂被人一拉。吓了他一大跳,看清来人不禁拍了拍胸口说道:“苍大哥,您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呢?”
苍南笑打了半路肩膀一下,问道:“难道苍大哥还要跟小半打过招呼才能出现不成?”
半路连连说不敢,苍南也不再拿他寻笑了,拉着他往前走去。走不到五步,又一脸神秘地转过身来俯在半路耳边笑道:“嘿嘿,小半你瞧爷可是对你上了心啊!否则这人山人海的,爷怎么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呢,还让我前来把某个傻子带到主位去,别让人给误伤了。”
半路脸红了红,嘴上不驳,心下却想着这苍大哥肯定是跟十一哥混多了,那些轻挑的脾性也学了去。
不时即到了主位,符君烈如往常一样崩着张脸,让人看不出喜怒。不过,在看到苍南把半路带过来后,便指着主位边上的一个空位让半路坐下来。半路看了看四周,那些将领们都停下手中之食,齐齐盯了过来。
“爷,按火都习俗,爷左手之位理应留给夫人的,如今我坐此位这于礼不合吧?”半路弯着身子,轻轻地拒绝着。
“如今是在营中而不是在室内,那些室内之礼不守也行,坐吧。”符君烈说道。
身后各将领的眼神如针剌,半路犹豫再三还是推拒。
符君烈将手中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说道:“在这营中本侯身为主帅,给人一位置难不成还要请示谁?难不成本侯所说之言就不是令?让你坐你就坐,难道还会有人为此而说三道四?”
见符君烈动了怒,苍南忙把半路按到座位上,陪着笑说:“呵呵,小半他年少不经事,差点拂了爷的好意,还请爷勿为此动怒。向来大伙深知爷爱护部下,爷这体恤小半身子不好让他坐上位,谁会为此为话柄不是?”
其它将领纷纷表示大苍将军所言极是,于是谁坐侯爷左手边已无人再顾及了,重新投入吃喝之中。
怕半路不自在,苍南坐于半路另一边把半路面前的杯子倒满酒,说道:“来,小半偿偿这酒。虽然不及令尊所酿之酒,但是也不乏醇香在民间也算是一等之物。还有那歌伎也是即墨城主送来的,唱得还不错跳得也还好值得一赏。”
半路点了点头,一口把杯中之酒灌了下肚。苍南摸摸鼻子,不再找话了。因为他明显觉察到半路的心神不在他这边,也不在这食物与歌伎之上。
少了无心应付的苍南,半路才把心神全转向符君烈身上。战已胜,符君烈也不再穿那身金光粼粼主帅盔甲,换回火都王子的装束。一身米色的长袍,长袍两侧袖肩以及腰带上金线绣着三缕火的标记。虽然装束已换,却不损其威严。
尤其是众人皆沉浸在这酒与乐章之中,唯有符君烈一人自斟自饮。相比之下让半路生出一种,此人茕茕孑立有言不出的孤寂之感。此时,半路似乎有点懂上回素子涵口中所说的居于高位之人,注定受尽孤寂之苦。唯有耐得住孤寂,才得已成才!
想想这十九年来,每回众人乐时符君烈都一如现在孤独无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