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然后像换了个人,最懦弱怕事的女人主动跟男人联系。她要钱。她认为钱才能改变她的命运。她甚至抱着我去了男人家里闹。在那之前,母亲也曾想到死,她几乎用湿毛巾闷死年仅五岁的儿子,但她只是不想让我留下受罪……不过那天,到了那个男人家里,我在母亲怀里突然醒悟,那个对我唱雨中情的母亲已经不再爱我。”
“男人最终以让母亲满意的价格购买了我,或者说,我只是附带品,他要的是息事宁人。”
“后来,虽然一起生活,男人从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比他的大儿子优秀多少倍都无所谓,人的出生,有时能决定一个人的未来,”路渐变的适于行驶,在不远处伫立着整齐的路灯,“或者是他早已察觉到内心深处他从不承认的小儿子对他怀有的仇恨。”
“和他犯了相同错误的大哥,也许算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大哥出事不久男人受了打击也将不久人世,不过他依然准备把财产留给仅仅十二岁的外孙,只留给我法律文书上规定的最小额度,但我不会放过他最钟爱的东西,他凭借那些随意玩弄着别人的人生。”
歌声已毕,他摁了倒带键,在车子行驶上公路,重又播放起熟悉的快乐旋律。
“你父亲已经死了,”我并没奢望制止什么,我面对的是确认犯,“你也是受害者,对无辜的人下手,你和你父亲又有什么差别?”
短暂的沉寂,一盏盏路灯在雨中为车子照亮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