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人大声喊道,“各部可都来齐了?”
下面的人回到,“随时听候单于命令。”
小范凑过身来,在他耳边低声问道,“老大,那人可就是头曼老儿?”
扶苏道,“没错,就是他!”
两人说完又将注意转回下面。
头曼道,“秦军欺我太甚!我等此
次定要将前番损失讨回!”
他面前的骑兵队伍纷纷吼道,“出击!南下!出击!南下!”
小范咋咋舌,手托着下巴道,“乖乖!还好公子英明,这要是让他们集结完毕前去偷袭我军的营地,那可是防不胜防,估计少不得一场硬仗!”
扶苏勾了勾手指头,冲他道,“一切可准备就绪?”
小范点点头。
头曼正在向部署讲他的作战计划,突然四周响起的锣鼓声震彻天地,草丛中不知何时冒出了成片的黑色旌旗飞舞飘扬,几乎遮天蔽日。
一声尖锐的哨响过后,凌厉的箭雨纷纷飞向匈奴骑兵,锋利的箭头噗噗的不断插/入血肉身躯之中,血花飞溅。然后这一轮的袭击还远远没有结束,巨大的滚石不断地从各个方向滚落过去,所过之处,连人带马血肉模糊。
惨叫哀嚎不绝于耳伴着阵阵呼喊求救声,匈奴人这回算是彻底惊了惧了这神出鬼没的秦军。刚才还在信誓旦旦嚷着要南下找秦军报仇的匈奴单于头曼已经不知跑到何处。
擒贼先擒王,扶苏自然不会让到手的肥羊飞了,一直死死盯着头曼,见他准备望风而逃赶紧跳下树翻身上了乌骓马追了出去。
小范呼喊不及只得策马跟了上去。
匈奴头曼单于逃跑的本领显然比他领兵打仗的强上许多,也许是与秦军交战多次总结出了经验教训,他带着一队亲信一路往北而去,扶苏快马加鞭死咬着他不放。这么你追我赶之间,匈奴人突然发现身后追上来的只有扶苏一人。
也是,匈奴马脚程快,头曼又熟悉地形跑起来游刃有余,但是想要甩掉扶苏胯/下的神骏踢云乌骓却不可能。但扶苏的忘了,秦军所配的战马虽然优良但到底比不得乌骓马,这么一来就被落下一段。
匈奴人见只有扶苏一人原本被吓破的胆子再次粗了起来,还跑个啥?难道我们一群还殴不过他一个吗?在头曼的示意下,匈奴兵纷纷勒住缰绳放缓马速,将扶苏合围起来。
扶苏自然已看出他们的打算,一手勒住缰绳,一手将银枪执在胸前。
几个胆大的匈奴人先策马靠了过来,扶苏手中银枪一扫,那几人便坠落马下不再动弹。
头曼惊了一下,叫道,“一起上。”
扶苏冷笑一声,“尽管放马过来!”等匈奴人靠近时,他突然旋身而起
,脚在那些人胸前一一踩过有端坐回乌骓马身上,然后又是坠马和一片哀嚎。
扶苏抬起下巴,轻蔑的看了头曼一眼,只扰得头曼心头火直冒,“在来!”
这次冲上来的人流比上次更多,但显然因为惧怕他而不敢靠得太近。扶苏骑着乌骓马东跑跑刺一枪,西窜窜再横扫一枪,被刺中的匈奴人都惨叫不已,还没被刺中的只敢远远地跟着扶苏。
就在扶苏专注于逗弄匈奴骑兵的时候,一直跟在头曼身后的少年突然拿起了弓,搭箭拉弦的动作十分娴熟,箭尖所指正是扶苏的后心。
只是扶苏一直在动来动去,这瞄准都花了半天功夫,好不容易瞅着个机会,放箭!
箭冲着扶苏飞了过去,只是还没有到扶苏跟前就被拦截下来。
有人从天而降,一身白袍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张脸,看上去却比袍子的颜色还要白上几分,再细细一看,那张脸上一双大眼却是血红血红的,和那张大嘴一样红。
那人咧开血盆大口,伸手一抓轻轻松松便将少年射过来的箭生生握在手心里,然后随手这么一甩,箭头又冲着头曼的方向飞了过去。
头曼吓得赶紧躲避,那人却张着大嘴,双手成爪状直直冲他飞过来。被这么一吓,头曼直接掉下马跪倒在地,惨叫道,“救命啊,有妖怪!”
头曼身后的少年已抢先一步策马挡在他前面,等白袍人冲过来直直将他抓下马拎到手上。
少年四肢乱晃挣扎着,还不忘回头对头曼喊道,“单于,您快走!“
头曼跌跌撞撞的爬起身,用颤抖不停的手拉过马缰,试了几次终于爬上马身,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被突然冒出来的神秘白袍人这么一搅合,扶苏这边已经将围攻他的匈奴兵解决的差不多,而远处尾随他而来的秦军士兵也终于追赶上来。
白袍人拎着被俘的少年朝扶苏走去,赶来的秦军士兵看到她这副渗人的模样皆吓了一跳,尽责的护在扶苏前面。
扶苏道,“师姐,你玩够了吗?“
白袍人咦了一声,将手中的少年扔到扶苏面前,诧异的问道,“阿羽,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扶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吐出句,“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无聊的去装神弄鬼!”
吕雉脱下白袍的帽子露出
的发竟然也和她的眼睛一样红似火的颜色。护在扶苏身前的秦军士兵都惊奇的望着奇装异服的人,难以置信她会是上将军的师姐。
吕雉冲到扶苏面前睁着血红的大眼睛质问道,“阿羽,你怎么可以这么和师姐说话!”
扶苏懒得搭理她,命人将那匈奴少年一并带回去。
吕雉被留在原处干瞪眼,虽然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