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来着。”
“这里面都是什么?”箱子沉得要死,范逸抬起来放进后备箱。
“摄影器材。”
范逸打趣着说:“……你不能拿点值钱的么?他送你那辆车怎么不拿?”
“我要他车干嘛?”谢一念嘟囔着说,“这些加起来也值十几万呢,放他那里也没人用。”
“好家伙,真值钱。”
两人上了车。谢一念上来就问:“承龙为什么放弃办冬奥会了?”
范逸目视前方,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我欠小希的嘛。”
谢一念早在滑雪群里知道了承龙放弃承办奥运会的事情,特别为承龙惋惜。他心里隐约有个猜测,这事可能跟自己有关系。结果见范逸波澜不惊地说了这句,谢一念本来很好的心情,一下子就惆怅了。
他也没有问范逸在往哪开,总之他没地方去。他有很多话想对范逸说,可见范逸似乎平静得很,好像生活了多年的夫妻,默契地往家开。车里面放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范逸听得好像很投入。谢一念也就闭了嘴。
车开到了城西的一个小区。车进了地库。两人坐电梯上了楼。
范逸打开`房门。谢一念跟着他进了屋子,一股蛋糕的香甜气息扑面而来。
“饿不饿?烤了点蛋糕,应该凉下来了。”范逸进屋开了灯,把谢一念的箱子放在一边,换了鞋,进了浴室洗手。
谢一念一看,这里不能用干净整齐来形容,应该说是极简。餐桌和茶几上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连鞋架上都只放了三双鞋。鞋架前规规矩矩地摆着一双拖鞋,看起来像是新的。谢一念于是换上了拖鞋。
“去洗手,吃点东西?”
“哦。”
谢一念走进浴室,洗了手,见台子上放着新的牙缸牙刷,挂着新毛巾。他心里顿时觉得暖暖的,刚刚进门生出的拘谨也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