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同罗部的骑兵,杨行本很好奇,当初在长安时他就觉得这些胡人很是神秘,他们一直是独立与神武军之外的存在,现在对于他们的忠诚度终于有了直观的认识。.: 。
“末将派了五百人骑兵护送大夫返回长安。”
秦晋摆手道:
“不必!人多了反而目标显眼,容易成为叛军攻击的目标,被盯住了也难以甩掉。百人队目标小,行动灵活,就算不敌也可以从容脱身。”
自从叛军围城以后,唐.军在围城叛军周边部署了大量的百人队,刺探,袭扰。最初,孙孝哲还派人大规模围剿,但直如大象踩苍蝇,费时费力却收效甚微。后来叛军也意识到唐.军这种蚊子战术的令人头疼之处,因而便一改彻底打击围剿的策略,只以驱逐拦截为主。
因而,秦晋将自己化装成普通的骑兵,‘混’在百人队中,反而是最安全的。
杨行本也明白这个道理,然而秦晋毕竟一身肩挑千万人重担,如果出现意外,后果将不堪设想。
秦晋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寿安公主就托付给你了!”
杨行本愕然,直觉秦晋为了个‘女’人置大局于不顾,心中很是不以为然。但不以为然归不以为然,秦晋‘交’代给他的任务,还是要坚决彻底的去执行。
“大夫放心,末将在,公主就绝不会有危险!”
秦晋叹道:
“有你在我倒不担心她的安危,唯一可忧的是天‘’,听天由命吧!”
“天‘’?”
杨行本诧异问道。他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天‘’,秦晋刚刚出神说走嘴,才将虏疮,叫成了最熟悉的名字,天‘’。于是他便随口解释了一句。
“就是虏疮,我家乡对此病的俗称。”
杨行本的神情有些不忍,也许是想起了虏疮生满黄豆大小的水泡那种惨状,又摇头道:
“大夫家乡的这种俗称到是形象极了,水泡结痂后就好像通体生‘’……”
秦晋有些不耐烦的看了杨行本一眼,数月不见,这货何时变的这么话多了?随后他又抬头望了望太阳在天空的位置,没有‘精’准的手表,便只能习惯用这种最原始的手段来判断时间。
“天黑之前必须赶到渭水,子夜以后抵达长安城下,秦某去也!”
秦晋一招手,原地静止的百人同罗部骑兵动如脱兔,一齐向前奔去。
骑兵的速度很快,只一瞬的功夫,杨行本所能看到的只有茫茫雪原上逐渐消失的一群黑点。
返回长安的路上有惊无险,过了三原以后抵达渭水之前,一连遇到了数股叛军游骑,人数少的一通骑弩连‘射’加以驱赶,人多的则远远躲避开,不与之纠缠。过了渭水以后,就彻底到了叛军所控制的趋于,但又因为太阳落山天‘色’漆黑一片反而更安全。
天黑以后对于骑兵最大的威胁则来自于脚下,凹凸不平的冰雪路面一旦绊住了马‘腿’,立时就是马‘腿’折断,人仰马翻的下场。
“报!距离长安尚有十里距离!”
探马很快告诉秦晋,他们已经到了长安附近。不过依照判断,现在距离子时尚有至少一个时辰的时间。
“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全体下马,原地休息,养‘精’蓄锐,子时一到,闯营回城!”
离开长安之前,秦晋就听说过,孙孝哲正在沿着长安周边修建寨墙,看样子是要围着长安城修一圈,分明是要在长安城下打持久战的模样。不过,七十里长的围墙不是个小工程,孙孝哲想要修完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至少需要三五月时间,然则一旦完工,他们再想随意闯营进出城就不可能了。
一个时辰的功夫顷刻既至,秦晋在出城之前曾与郭子仪约定,每晚都会派出五六路不等的百人骑兵佯做闯营,一连十天。他给以外做足了余量,如果十天的功夫自己都回不来,恐怕就已经凶多吉少了。
过了子时就是离开长安的第三天,三天的的时间里可以发生很多事,所以距离长安越近,秦晋的心里就越是紧迫与不安。对于郭子仪的个人能力秦晋毫不怀疑,但李泌和陈希烈也不是省油的灯,天知道这两个人又会捣鼓出什么幺蛾子。
“快看,有火光?”
几乎是同时,秦晋便瞧见两个方向腾起了火光,火光虽然不大,但在漆黑的夜里却十分显眼。
秦晋最终选择了西面延平‘门’以南的一段城墙作为入城地点。
十里,八里,七里,六里……突然间火光大声,人生突起,四面八方袭来‘潮’水一般的叛军。
秦晋大呼一声不好,中埋伏了!千算万算,却无论如何都没算到,纵然设置了数路疑兵,但叛军还是准确无误的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上挖好了陷阱。对此,他只能自认倒霉,选择延平‘门’以南的返回长安的决定是在等待子时来临的那一个时辰了做出的。因而根本就不存在‘奸’细泄密的可能。
紧接着,秦晋的脑中又生出了一个念头,也许叛军设伏等的并非自己,而是另有其人,自己不过是倒霉的成了替死鬼而已。
秦晋想的不错,孙孝哲在火把大起,埋伏暴‘露’之后,只见到重围中仅有百人的骑兵小队,而且还是自城外而来,不禁勃然大怒。
“一群蠢货,难道就没发现这是负责袭扰的唐.军吗?”
张通儒暗道倒霉,觉得自己实在流年不利,每次有大动作一准都会倒霉。
“大帅,事起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