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伤疤,不要看,不要揭的好。一块布遮住,只当从没有过这伤疤。
“你为什么刺杀白慕颜,为什么帮我?你和他...”我越不知如何问他,越不知问他什么,偏就有无数的问题想要去问。
“我和他?不过一场交易,”他冷笑,“公子你莫要多想。”
我猛然想起白慕颜临走道的那句话,早晚我也会因沈墨尝尽肝肠寸断之痛,我怕。
我定定看着他那双深黑如墨的眼眸,“你会不会有一天背叛我?”
我一时忍不住,只挑最直接的问。
他默不作声,良久才道:“那个人不会是我。”
“你应了我的,莫要诓我。”
他微微点点头,“我应你。”
“你若背叛我,我会永远消失在你世界里的。”我放了狠话,不放狠话,总觉得誓言不毒,毒誓总还是灵验些。
他苦苦一笑,却抱住了我。我跌入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这些日子来的委屈一涌而出,我多想和他道那句我爱你,可是我不敢乱说了。
我怕辜负他,辜负自己。
他第一次这般主动,紧紧地抱着我,我知道,他出于真心。
他没有白慕颜,没有何种隔阂,只是因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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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来了。
他良久不言语,只是呆呆守着卧病在床的我。
我觉得深秋里,总是阴霾天笼罩着,黯淡无光着,并且凄凉,凄惨。
他面容较之前些日子在大堂上把酒言欢时憔悴多了,自来他的朝政也甚是繁忙。
听说皇帝老儿病重,将大小事务交由他管理,宫内宫外,朝堂之上,他忙的只怕不可开交。
如今澜儿也...
我望着太子,不觉是心疼,还是怨恨。
我到底欠他的。
他得空便来这里看我,一连几日,皆是如此。
来了却也没得话说。
我偏头,不去瞧他,有些人,你愈看,心结愈深。你不看,却又违心。
“澜儿今日出殡,你便去看她最后一眼罢。”他低声淡淡地道。
我微微一笑,只觉心酸。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还好我是偏头的,他瞧不到。
我道:“公主那般刁蛮任性无理取闹的人,只怕和你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你居然也来拿着这种事情唬我?”
我有些哽咽,胸口一阵堵,继续道:“我只是略感风寒,不必劳烦你这大忙人天天跑来的。公主的事情你不要与我说了,她实在烦得紧,日日与我们开玩笑,净知道胡闹。”
我特意面向他,挤出一抹残余的笑。
他黯然,脸色有些低沉,轻笑:“阿思,你骗得过自己的吗?”
骗得过骗不过,总还是要骗一骗的。
公主也许真的没走,我现今只怕是做了个噩梦罢。
“你如今这番模样,着实给自己添堵,也给我添堵。我日后怎还敢...”他没有继续道下去,停在半截话上。
我猜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更没得心思去猜所以然后最后怎的。
我拉着他的衣袖,摇了摇,故作嗔痴:“我怎的就给自己添堵?你才是想多了。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我难不成还是个小姑娘家家矫情不成?”
我实诚朝他笑了笑,拍拍自己胸脯,道:“我病好了,你瞧,生龙活虎。”
他阴暗的脸上突然布满了阳光,可惜,那些阳光很是混浊,很是苦涩。
“我朝决定和天泽开战。”他隐隐的目光中却透漏着坚定。
“哦”,预料之中的事情,该是开战了的。那白慕颜着实嚣张,都欺负到家门里头来了,若这执政太子没点什么表示,着实窝囊。
我淡淡答了他。
“柳将军会是主帅。”他与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