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胡胖子的身躯提起来一半左右的时候,栾风快速的伸出另一只手,一下子便抓住了胡胖子的腰带,双手一起用力,同时口中大喊了一句:
“看脚下!”
胡胖子此时脸色已经煞白,反应却是超快,在感觉到身子往上走的同时,他的双脚已经停止了蹬刨。
在双脚尚未高过索桥的时候,胡胖子便随即探出一只手,一下子抓住了栾风的肩膀,在喊了一句“站稳!”之后,用力的向下一按!
胡胖子的双脚终于站在了锁链之上,而这时候栾风感觉大半个后背和双腿,已经几乎没有了任何知觉,也不知道身后已经成什么样儿了!
在将胡胖子救出之后,栾风便快速扭身,再次将金刚伞举在头顶。三个人的眼中此时都出现了厉色,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距离西南方的石台还有一百多米,九十五米,九十米,八十五米,八十米···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双头蜈蚣也似疯狂了一般,玩儿命的扑下来攻击三人!
金刚伞的“叮当”之声不绝于耳,身体快速出现了虚弱的状态。三人的脚都是踩在手腕粗的锁链上面,有数次险些踏空便掉进下面的无底深渊之中!
七十米,六十米,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眼见得距离石台的距离越来越近,在双头蜈蚣的猛烈攻击之下,前方突然出现了转机,又有乳白色液体开始出现了!
“快!!!”
在声嘶力竭的狂喊了一声之后,栾风用模糊的双眼扫了一下天空也脚下,脚步骤然间加快,同时闪电般将寻龙尺别在腰后,疯狂挥舞着金刚伞,伸出手向前抹了一把。
一边向身体上胡乱涂抹着,栾风一边快速向前跑。当最后面的田曙光也到达乳白色液体出现的区域之后,双头蜈蚣的攻击终于骤然间缓和了下来。
这些乳白色液体果然是双头蜈蚣的克星,进入这个区域之后,头顶黑压压的“乌云”便不再向前压,只是在空中不甘的嘶鸣着,继续疯狂pēn_shè出毒液。
三人将金刚伞罩在头顶,此时都能空出一只手了,便开始疯狂的往身上抹乳白色液体。在将全身都涂满之后,感觉浑身都有些酸软。
栾风赶忙催促着,三人快步走上了西南方的石台,一屁股便纷纷瘫坐在了地上,每个人都痛的呲牙咧嘴。
坐在石台上之后,胡胖子迅速掏出一个瓷瓶,将一些绿色粉末分别给每个人都倒了一下,三人将绿色粉末敷在了周身的伤口上。随后,栾风又取出三枚丹药,捻碎腊皮之后,三人各自服下。
身体上的烫伤和毒液侵蚀之伤愈合的没有那么快,但卢老道炼制的解毒丹药效果却是奇佳。三人服下几分钟之后,便感觉丹田之中涌起一股清凉,精神也随即好了起来,周身不断传来的疼痛感也愈加清晰,这是毒性被解的迹象。
“我说风子啊~~~好险啊!要是我们再迟疑几分钟的话,估计就都活活成了烤肉了!”
“怎么个意思呢,你是咋知道朝这边跑是生路的?”
在缓了几分钟之后,胡胖子便懒散的依靠着身后的山石,斜眼瞅着前面刚刚换好裤子的栾风,问了一句。
“我猜的。”
栾风抬头扫了他一眼,随后便继续皱眉望向地面。
胡胖子的这一问当然不是为了总结,而是为了试探一下栾风有没有下一步的计划。如今他们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石台而已,仍然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南方终灭北方兴···”
过了几分钟,栾风低声喃喃出了这么一句,胡胖子一听便竖起耳朵,挺直了腰杆。
“我说风子啊~~~你想到了什么就跟我们说说呗,怎么个意思呢,难道这又是那《大饼歌》上面的话?”
“是《烧饼歌》!”
栾风抬头侧脸用纠结的眼神望了一眼胡胖子,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说错的地方纠正了过来。
“哎呀,就别较真什么烧饼,大饼的了,反正都是吃的!你还别说,说起吃来,我还真饿了···”
说着,胡胖子便打开背包,取出了一张饼和几包牛肉干,三人都分了一些,一边吃着,一边慢慢聊了起来。
“你说···《烧饼歌》不是刘伯温那牛鼻子写的?那风子呀,你给我们讲讲···对了,为啥叫《烧饼歌》这么个奇怪的名字呀,烧饼哪有牛肉干好吃···”
胡胖子咬了一口牛肉干,一边大口嚼着,一边眯缝着小眼乐呵呵的望着栾风。
气氛顿时不再那么压抑,栾风微微笑了一下之后,便对二人讲述了起来:
根据栾风的判断,《烧饼歌》绝不可能是刘伯温亲笔所写。不过,也并非空穴来风,有人断定是后人杜撰的说法也不十分可信。起码,他们此行的一路来便接连出现了与《烧饼歌》密切管理的提示。
先是之前出现的“东拜斗,西拜旗;南逐鹿,北逐狮。分南分北分东西,偶遇异人在梦乡”。如今,又在此地出现了“南方终灭北方兴”的暗示。
这些,不可能全部是巧合!
至于为什么叫《烧饼歌》这么奇怪的名字,其实史书中记载了一个很多人都知晓的典故:
公元一三六八年的某一天,刚刚登基的朱元璋正在自己的皇宫里啃烧饼,结果就在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有人传报说刘伯温来了。
虽说朱元璋是乞丐出身,可如今怎么说也是贵为真龙天子了,在这位大明第一智者,当朝首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