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猛地被踢了一下,晏秋哎呦一声,扶住自己的肚子,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这满是惊讶的表情却将赵锦吓了一跳。
好在他到底是情绪内敛之人,虽然担心,却也没有乱了方寸。
“怎么了?可是肚子不舒服?我让人宣大夫。”他连忙伸出双手扶住晏秋的肩膀,眼里划过一丝担心。
说着,就准备唤下人。
晏秋惊讶过后便是喜悦,她一把拉住赵锦的手,扑哧一声笑道:“我无事殿下,是肚子里的孩子动了。”
她的笑容温柔,带着些许母性光辉。
听了这话,赵锦有些尴尬,自己什么时候竟和毛头小子一般冲动。不由掩唇咳嗽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原来如此。”
晏秋伸手覆在他手上,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将他的手放到自己隆起的小腹上。
“殿下来摸摸孩子。”
赵锦的大手有些僵硬,不敢用力,好像轻轻一动,就会伤害孩子似的。他面上虽是一副清冷的模样,可晏秋这与他日日同床共寝的枕边人怎会看不出来呢?说白了,冀王殿下并非没情绪,而是闷骚。
“殿下与孩子打个招呼,他正在踢我。”赵锦的手放在上面摸着那凸起的一块,嘴角微微一勾,霎时间似冰雪融化,春暖花开。
晏秋抿唇笑着,怪不得殿下如此清冷。这副相貌,便是轻轻一笑,都能夺人眼球。连她这看惯了的人也不能抵抗。
“这是孩子的脚,他还没有长大,不过殿下与他说话他是知道的。”哪怕是还未发育完全的孩子也能感受到外界事物的,前世的胎教便是利用这一点。
“这是你的爹爹。”晏秋的手覆在赵锦手上,俩人一起感受腹中的动静,她一面轻声对肚子里的孩子说到。
“他太小,哪里知道。”手下的动静却消停了下来,再无半点回应,赵锦抿唇到。不过虽是如此说,但眼角却含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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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天都是干冷干冷的,荆州多山,雪下的厚了,就很难消融,恐怕是要等到来年二月份。
出了正月赵锦便越发忙碌起来,整日不着家,直到夜深了才回来。
晏秋的肚子就跟吹了皮球似的,一日大过一日,不到四月间,肚子便跟要分娩了似的。她这肚子瞧起来委实吓人,她还怀疑过是不是双胎,可是叫来了大夫,大夫却说肚子里只有一个。
眼见肚子越来越大,可是月份还不足,晏秋也担心起来,她肚子现在这样大,到生产之时可怎么办?这里医疗水平低下,生孩子就是走了趟鬼门关,危险至极。
然而目前也没有其它法子,她也只能控制自己的胃口,每日进食少一点。
可是这法子完全没用,不到第二日半夜,她便饿的胃里火烧,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惊醒了赵锦。
赵锦知道她干的蠢事后,立马唤来大夫,又让人上了宵夜,一番折腾后便再也不许她饿着自己,每日让采薇看着她用膳,然后给自己报告。
王府里的大夫也只是让晏秋每日多走动,也不赞同她这样饿着自己。
于是晏秋每日都要在王府里四处走动,为肚子里的孩子出世早做准备。
还剩最后两个月,她的腿和脚已经水肿起来,原来的鞋子也穿不了,还是采薇为她做的大号鞋子,才穿着舒服。
“殿下,殿下。”夜正深的时候,赵锦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耳边传来一阵哭泣声。
他一扭头,借着月光便瞧见晏秋满脸泪水,连忙坐起来搂住晏秋。
“怎么了?”他平静的声音里已经起了波澜。
听到声音,晏秋睁开眼睛,双手紧紧抓着赵锦的衣袖,身子忍不住想要弯起来,可是奈何身上的肚子太大,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也做不到。她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低低抽泣到:“我腿抽筋,好疼。”
“是这里吗?”他把她横放在自己的腿上,听了她的话,伸手就去捉了她的腿,轻轻**起来,还一面问是不是这个地方。
晏秋双手搂住赵锦,一面抽泣,一面时不时到底回应两声。
渐渐的,怀里的抽泣声便低了下来,最后化成绵长的呼吸声。赵锦动动自己酸麻的胳膊,把晏秋放下来,时不时的**两下,直到她眉目间平和下来。
借着月光,赵锦打量了许久晏秋,才长长叹息一声,若是以前,谁会让他做这种事呢?可是现在,他却是甘之如饴。
第二日晏秋醒来,想起昨日夜间的事情,唇角泛起一抹微笑。
可是不知道想到什么,转而她又眉头一皱。
她因为从小吃那月光小汤圆,少有生病的时候,而且孕期也很没有什么反应,昨夜为何突然腿抽筋?
她这都已经七个多月了,要抽筋早抽了,为何到现在才抽?
难道是因为这几个月她都把月光小汤圆给了殿下,而自己的身体却因为没有月光小汤圆的原因,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晏秋皱着眉,心里猜测起来。
只是这一切也只是猜测。
赵锦自从用了晏秋的月光小汤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犯过病,而且这段日子也少有头疼的时候,做事的手段也温和不少,脾气也好了许多。
转眼一个多月便过去了,很快就到了晏秋的产期,冀王府上下都忙碌起来,准备了几个稳婆和两个**娘。
而作为当事人,晏秋一天到晚倒是万事不操心,只需要吃吃喝喝,再散散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