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花说着出门喊了几声,没有人应答,她知道,公公怕自己的儿子进来,带着儿子走远了。
没错,老人的确走远了。不过,这个时候,他觉得时间怎么也够了,正带着孙子朝着家里走着。
货担郎慢慢地画起符来。他会画什么?不过是胡乱地画着,只是,他慢慢地,画着谁也看不懂的图案,当然,他自己也看不懂。
陈花把一个鸭子弄好的时候,货担郎的符也画好了。
货担郎画好后,拿着浆糊把符贴到了陈花的老式木板床那个刚才自己跟陈花睡觉的大床正面的横条上。
贴好后,货担郎看着床,想着刚才的快活,他笑了。
“没事了。以后保证你家顺顺利利的!”货担郎走出来,看着正在做饭菜的女人笑着说。
“谢谢!谢谢!”陈花就差没有磕头了,她不停地说着。
李庆带着孩子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见对面走过来一个人。
来人是虎头山的江路,他这次进镇子里去摸`摸情况,王进闲下来有些日子了,他想在整理里弄出点动静,让小鬼子不得安宁。
江路顺便到镇子里看看有些什么货物,好让人进镇子里采购货物。他独自来摸底了。
江路看见老人带着一个孩子,招呼了一声。
李庆应答着,江路看见孩子很可爱,逗这孩子。
孩子像是跟江路很有缘分,笑着说:“叔叔,去我们家里吃饭吧,我们家里来了客人,杀鸡了!”
“杀鸡了,什么贵客呀?”江路笑着问。
老人叹息了一声,李庆便说了李文哭闹的事和货担郎怎么给李文驱邪,让他很快没哭,又活蹦乱跳的了。
江路一听,觉得这个货担郎就是一个骗子,他看着老人说:“老大`爷,你孙子邀请我去你家里吃饭,你看,中午了,我还真有点饿了。”
“那就去我家里吃饭呀!走吧!”
“谢谢,真不好意思了。”江路说。
“别客气,别客气,不就是吃餐饭么?走吧,走吧!”老人热情地邀请着。
“好,我就真不客气了。”
江路想看看骗子到底还想干什么,他想揭穿骗子骗人的把戏。
老人带着江路到了门前,他不敢进门,怕打搅了里面的人,要是还没有画好符,会坏了大事。
李庆在外面咳嗽了一声,货担郎听见老人的咳嗽声了,大喊着:“画好了,贴好了,没事了,进来吧!”
江路和李庆进了家门,陈花正在煮菜,他们已经闻着了鸡肉的香味儿。
“听说家里来贵客了。我这个不速之客,来陪陪贵客。”江路看着货担郎笑着说。
货担郎看见来了个男人,不知道是主人家里的什么人,看着江路笑笑。
江路看见货担郎比年纪大,估摸着也快四十岁了,他头上戴顶鸭舌帽,脑袋小小的,两只眼睛却很有光亮。笑起来看见嘴巴宽大。
江路想起一句话:“男人嘴大吃天下,女人嘴大吃外家。”
江路向他招招手:“你坐,你坐,我看嫂子菜炒的怎么样了。”
江路走进厨房,看着一个女人,笑着说:“真香啊!我听说屋里的货担郎化碗水给你儿子吃,你儿子就没哭了?”
“是是是,可神了。他后来把线绕在鸡蛋上,鸡蛋煨熟了,线没烧断呢!”女人听见声音,高兴地说,再回头看,进来的男人自己不认识呀!
“真是太神了。他煨鸡蛋干嘛呢?”江路问。
“你是谁?”女人见是面生的男人,警觉起来。
“嘘!大嫂,实话跟你说,我是虎头山抗日大队的人,你别声张。我怀疑,那个货担郎是骗子。你告诉我,他煨鸡蛋干什么?”
女人听说是虎头山抗日大队的,又听说货担郎可能是骗子,想到自己跟货担郎睡觉过了,脸儿绯红。
不过,女人还是很佩服虎头山抗日大队的人,她出了不说自己跟货担郎睡觉的事儿,她想,应该把别的事都告诉虎头山抗日大队的人。
货担郎要真是骗子,他肯定会为自己做主。
“他说给我家画符。如果线烧不断,就灵。断了,他没能耐给驱邪,只能让他师父来。”女人看着江路说。
女人发现江路的确一脸的正气,人也比货担郎帅气多了。
“符画好了?”江路问。
“画好了。贴我睡觉的地方了。”
“哦。那就好。以后就顺利了。”江路说。
“是呢!我一直担心着儿子呢!这木屋里果然有邪气,这下好了,没事了。”女人高兴地说了之后,觉得不对呀,刚才他不是说货担郎是骗子么?
女人疑惑了,但是,她没有追问,她想,刚才,这个人也许随口一说吧!算了,如果人家真不是骗子呢?
再说,这个人看上去一脸正气,谁知道是不是虎头山的人?说不定,他就是来骗吃的。
不过,只要儿子没事,他骗吃,就让他吃吧,不就是一顿饭吗?
女人一直在山村,淳朴得很,为人也非常善良。
“嗯。以后你就不用担心了。”江路说。
“是是。你出去坐吧,也没有什么菜,就一个鸡,一碗青菜。”
“够了。菜多了也吃不完。”江路说着出了厨房。
江路坐着货担郎对面跟他天南海北地聊起来,还不时地夸他几句,表示出羡慕来。
一会儿,菜做好了。
李庆先安排了李文吃饭,然后陪着江路和货担郎慢慢喝酒。
陈花平时不喝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