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镇皱着眉思索良久,终是点头同意了。
夏军的按兵不动确实是为了掩人耳目,太阳落入西山后,一队骑兵出了城门,消失在夜色中。
华国军营。
「元帅,派去接管那十座城池的人回报,首城中此时空无一人,而且城外随处都是陷阱,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
战修听完,并没有吃惊的表情,仿佛早已预料到一般。
「去集合五百精兵,半个时辰后随我出发。」
「是。」
直到帐中无人,战修才从怀中取出一把折扇,缓缓打开,青玉为骨,描金扇面,修长的手缓缓摩擦着扇子,仿若珍宝。
「凡,我们又要见面了。」
唐钰站在一座城墙上,看着脚下的层层陷阱和远处的漫漫黄沙,转过头吩咐随行的将领。
「派人盯着,一有动静,立即通知我。」
「是!可是将军,那个元帅真的会来么?这明摆着是个陷阱啊。」
唐钰闻言,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
「他一定会来。」
两个时辰后,守卫来报,有一个约五百人的队伍正往这边赶来。
「按原计划进行。」
唐钰从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无论是军事还是人性。那个人怕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十座城池有问题,却依旧敢收下,并且把他放了,这就足矣说明两件事。
第一,那人十分自信,第二,他并不想伤害自己。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战修对他确实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种感觉很奇怪,每每想到都倍感困惑。不过,这倒是可以为他所用的一点。
那些陷阱对战修而言很好解决,他甚至不需要有牺牲,只不过,一但进了这城门,可就没那么容易出去了。
拥有几百年历史的回城城门,是钢铁浇筑的,与其它城门不同的是,他有一处机关,一但启动,便再也不会打开。
似乎一切都在唐钰的意料之中,战修很快拆除了陷阱,打开城门,一队人走进来时,城门关闭,他们很快就成了瓮中之鳖。
战修看着那扇城门,并未言语,转身继续朝里走去,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银色盔甲的男子,此时,正冷冷的看着他。
「战大元帅,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很巧。」
简单的对话,一边隐藏着压抑的愤怒,一边饱含着刻骨的思念。
两边各自带了五百人的精兵,很快便厮杀起来,实力不相上下。
唐钰吸取了上次被设计的教训,招式中攻防兼备,战修似乎有些应付不来,落了下风。
「原本以为大元帅是深藏不露,看来也不过尔尔。」
唐钰的招式愈发狠厉,带着置之死地的架势。只是数个回合下来,处于下风的人依旧处于下风,却并未落败。
战修从头到尾面无表情,让人摸不到头绪。
「这城门是打不开了,你们没有足够的粮草,输是早晚的事,还是早日降了,尚能减少伤亡。」
战修似乎是在思考,面露迟疑,唐钰再接再厉道。
「战修,实话告诉你,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自然不会为难他们。你降了,我有足够的粮草养活你的兵,等新的城门挖通,他们就可以回去。」
不知是哪句话说中了战修的心事,面无表情的人终是开口道。
「一言为定。」
唐钰命人将几百华国士兵关押起来,每日提供粮食。随后,便带着被五花大绑的战修回了城中的一处王府。
命人将战修吊在院中的大树上,唐钰心情大好,脸上也有了笑容。
「大元帅就在这里好生歇着吧,我还有公务,恕不奉陪。」
战修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自己并没有受制于人,看着面前英俊的青年,漫不尽心的问道。
「不知将军,打算如何处置我这个战俘?」
☆、徒手开门
唐钰挑了挑眉,看着前不久耀武扬威的家伙如今受制于人的模样,一个念头浮现在心底。
从靴子里拔出随身的匕首,放在对方脖颈处比划着,头部微倾,在战修耳边低声道。
「大元帅觉得,我会如何处置一个那般欺辱过我的人?」
说完侧过头,观察战修的表情。
褪去盔甲的男人感应到唐钰的视线,转过头,脸上浮现出笑意。
「记得如此清楚。」短短的几个字,却把对方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唐钰眯起眼,握着匕首的手微微用力,血珠顿现,顺着刃尖滑下。
「看来你还没弄清楚现在的状况,我警告你,再敢提一个字,后果自负。」
说完收回匕首,头也不回的转身进了屋子,无视对方可恶的笑意。
战修被吊在树上风吹日晒三日后,唐钰才微微解了气,下令将他关到地牢。
屋子里,唐钰把玩着手中的药瓶,回忆起慕容晓的话。
「那个战修是华国元帅,他既然敢来,定然有所准备,若能让他说出来,此战必胜。」
「这药能使人神志不清,给他吃了,再套话。」
「对付他,两颗都要用,多了大不了就成痴傻,若是少了。恐怕无效。」
那样的人,若是傻了……脑海中不知为何又浮现出战修的神情,冷漠却又专注,说不出什么感觉,却不愿想象那人变成痴傻的模样。
从瓶中取出一颗药,唐钰往地牢走去。
尽管三日滴水未进,战修确并不显得狼狈,看见唐钰,还虚弱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晒了三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