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苓烟对于自己的相关定律非常满意。在二傻家的旁边,她居然听到了她一直想要的消息,虽然和二傻无关。但是,神算,不也是她一直想找的人吗?
“大婶,你家围墙不是挺好的吗?哪有什么问题?”
沈苓烟实在不明白这神算究竟在搞什么,好好的让人家改围墙。而且,话说回来,在古代,普通人家也这么在意风水,那神算这一改,岂不是要人花费很多钱?她可不相信这些靠嘴吃饭的所谓神算会免费为别人改风水。
“大婶,神算帮你算风水改风水要收不少钱吧?”
沈苓烟问得直接,张大婶也回答得直接。
“纪神算没有收钱。”
没收钱?
沈苓烟不可思议地想着,这人是在发善心助人为乐吗?
“这么说来,这纪神算还真是个大好人啊!”
“那可不。”张大婶得意地说道,“这纪神算可是咱们江都最有名的神算子。那日刚好到李家村,见我家的围墙影响风水,立刻好心地让把围墙拆了。”
拆围墙?
不是改,居然是拆!
张大婶仍在那絮絮叨叨地说着,“纪神算说了,只要拆了围墙,好运就会进入家里,以后咱们家也能出几个读书人秀才什么的。”
拆了围墙,好运进门?
沈苓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风水里不都是用门挡煞、用窗迎气,什么时候有拆了围墙让好运进门的说法了?
沈苓烟忍不住起身在门口转了一圈。
张大婶家是一处独立的房子,房子后方有一条平行流过的小河,房子的前方和左侧则是两条笔直的道路,房子的右侧有一小片田地,如今似乎正在修建一条新的道路。这么看来,张大婶家刚好围。
沈苓烟皱了皱眉头,这是一种什么风水?看着有点眼熟。
沈苓烟思索了半响,终于想起来了。
罗垣水!围身水!
罗垣水,就是房子四周有围墙,墙外还有马路或水流,就像皇宫外有护城河般层层护卫着,所以称为“罗垣”。罗垣水是所有水路里最好的风水,代表富贵双全。
围身水跟罗垣水很像,两者差别在于,围身水没有围墙,房子四面围。这样的房子,可说是“四面楚歌”又“十面埋伏”。这样的房子住久了,人会变得精神紧张、疯疯癫癫、个性偏激焦躁,甚至会患躁郁症。
所以,风水学上有“罗垣水吉,围身水凶”的说法。
如今这个纪神算居然让张大婶把家里围墙拆了,这不就由原来的“罗垣水”变成“围身水”了吗?
如此奇怪的做法!
沈苓烟不禁怀疑,此人真是神算吗?居然不懂“罗垣水”和“围身水”,还是脑袋进水了?
“大婶,你们家的围墙还是别拆的好。”沈苓烟忍不住终于出口提醒,“其实有围墙风水更好。”
只不过,如她所猜测一般,人家张大婶听了她的话,压根儿不放心上,应该说压根儿不相信。
张大婶嘿嘿一笑,“姑娘也懂风水啊?”
沈苓烟听得出她的言下之意是,小姑娘懂什么风水,别乱说。
可以想象,被人当神棍的心情。不过,沈苓烟毫不气馁,当神棍就当神棍吧。
她厚着脸皮继续说道:“是啊,我也学过风水的,大婶你要相信我。围墙是可以挡煞气的,若是拆了,没有好处。”
“这……”张大婶迟疑了许久,看来她也听说过“挡煞气”的说法,只是她实在无法相信沈苓烟这么一个小姑娘能懂风水,甚至反驳纪神算的说法。
“可是纪神算说了,必须把围墙拆了……”
沈苓烟知她慑于纪神算的威名,自是不敢轻易违反纪神算的说法,笑了笑道:“不知这纪神算身在何处,小女子倒是很想找他切磋切磋。”
张大婶完全没料到沈苓烟口气如此之大,居然还敢找纪神算切磋,不禁呆了呆,过了好半响才开口道:“那个……姑娘真要找纪神算切磋啊?”
见张大婶一脸的不敢相信,沈苓烟混不在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我现在忽然对他充满了好奇,很想和他当面谈谈。”
“纪神算一般过个两三天会来村里,顺便也来家里看看,姑娘如果要找他,明天上午过来应该就能碰上。”
哦?这纪神算居然两三天来察看一次进度?这关心程度有点过分了吧?果然里头有猫腻啊!
沈苓烟越来越觉得这个纪神算不安好心,至少她确信他是怀有某种目的的。好吧,这样看来,她更该好好会会此人。
“既然如此,我明日再来。到时大婶帮我引荐引荐这个纪神算。”
沈苓烟说得理所当然,没注意到一旁的孟天石一直以一种若有所思的表情和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
回家后,杨子元问道:“小烟,你明日确定还要去李家村?”
“是啊,怎么啦?”
“你有没有发现,今日那个孟天石看你的表情很奇怪?”
“是吗?”沈苓烟光顾着询问各种问题,倒是没注意到身边孟天石的反应。也许今日自己表现得确实夸张了点。
也是哦,刚见面就对着生人问这问那,就算张大婶忠厚淳朴不好意思表现出不耐烦,其他人可会觉得很奇怪。
沈苓烟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若不是急着找到这场大火的凶手和幕后之人,我也不会如此急躁行事。看来下次要好好改正。”
“无妨。”杨子元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