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两个时辰后,周锦书将画交给云翎姑娘后,便走了。
他忐忑地等待着,可惜过了两日,亦未听闻云翎姑娘出事的讯息。
又一日,他摆摊时,有一人指着他的画道:“你不是画过春宫图么?你的手已然脏,画梅兰竹菊不是平白玷污了四君子么?”
他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一抬首,入眼的竟是当年直指他母亲是娼妓的中年男子。
旁有一人劝道:“刘阿伯,这周锦书糊口不易,你莫要说了罢,把客人吓跑了就不好了。”
周锦书咬着牙,不发一言,心里头恨意丛生,若不是这刘阿伯,许他今日已高中状元了。
又三日,周锦书出门去夜市摆摊前,那许久未有动静的砚台竟又响起声音来了:“明日申时,云翎姑娘便会受到惩罚了。”
周锦书又忐忑又期待地出了门去,夜市上,他碰到了沈已墨与季琢。
沈已墨是个有趣之人,听刘阿伯道周锦书画春宫图,不但不嫌弃,还要他帮自己画一副。
夜色已深,俩人便约定第二日用过午膳在银龙桥相见。
第二日,那沈已墨果然来了,周锦书画了约莫一个半时辰的春宫图,便是在这一个半时辰中,云翎姑娘死了,心脏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