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浩……”凌承满脸忧虑,他走过来扶起了这位礼部尚书,“算起来,若在民家,你算的上是朕的姐夫,这天下——就好似是你我的家里。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诚王、诚王他又刚刚去了,诸位弟弟们……不是封地远,就是……还没成年……”
“朕知道,你是礼部尚书,对刑查之事不甚熟悉,但——朕这也是没办法,是朕……强人所难了……”
“陛下言重了,”裴君浩连忙又拜下:“为君分忧是臣的责任,陛下若要臣去、臣万死不辞。”
凌承点点头,又同裴君浩说了不少细则,给裴君浩看了沈歌和沈永年的不少奏折,甚至看了两本曹建良的账册,问了他一些关于教坊司的事情后,才让他离开皇宫。
裴君浩走后,凌承看着在他面前合上的大门,终于神色诡异地嗤笑一声,嘴角泛起一丝阴毒的冷笑来——
沈歌是么?
你当朕当真不知道沈君闲和段皇后的那点子破事儿么!
作者有话要说: 强行点题233333333
卫五:富贵不能淫、卫五不能虚!
江俊:……
卫五:江俊威武!
江俊:……
卫五:威武不能虚,所以你也不能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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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暖心又萌唧唧的亲亲大宝贝儿(出差出的懵懵的,要是重复了肯定是我失忆了):
第88章 将军威武088
同嘉长公主府位于锦朝皇城中央大街的东南角, 背靠锦山、右倚锦荣河,风水运势极佳, 外围一圈院墙同皇城一样布置成了红墙琉璃瓦, 可是进到大门之后——
就是青墙黑瓦, 一片素净。
窗柩所用的木材都是上好的松木, 上了藕荷色的漆。
院落门口的板壁上,白色的墙面上用黑色的墨迹描摹出了一只盘绕成团的螭, 他的周围围绕这几只漂亮的三足金乌, 外围一圈环绕的是最常见的流云纹饰。
青色的墙面、素黑色的瓦当, 还有这种皇家宫苑里不常见的藕荷色。其实,都是江俊极为熟悉的。
更为确切地说, 是原主最最熟悉的。
毕竟,在书中那为数不多的剧情中,“江俊”曾在青宫太子府上生活了那么多年。而青宫太子府的色调, 也便是这种青墙黑瓦藕荷色窗。
趁带路的小厮不注意时,江俊偷偷问卫五:“怎么长公主同太子都喜欢这样素净的色调?”
“哥哥我倒不知, 但长姐确实喜欢这色调, ”卫五顿了顿,皱眉看着屋檐四角上悬挂着的白色贝片风铃, 摇了摇头才道:“毕竟, 这是母后生前最喜欢的三种颜色。”
江俊“唔”了一声, 低下头去小声地道了一句“抱歉”。
却换来了卫五乐呵呵地揉了他的脑袋一把,将他尚未扎束的头发弄得有丝丝凌乱,他的声音温柔而带着无限笑意:“也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儿, 你别放在心上。”
不过他这一套动作话语全部都落在了前面小厮的眼里,他古怪地看了江俊一眼后,才轻咳一声带着两人继续前行,闹得江俊不好意思地踩了卫五一脚。
不知卫五同守门的侍卫说了什么,这一路过来倒是畅通无阻,大厅之内甚至灯火通明,远远便看见了一大片锦衣华服和高耸的云鬓。
同嘉长公主的性子出了名儿的古怪,又因是长公主的缘故,便无人敢对她收集“死人之物”的兴致置喙。道行至主厅前,道路两旁的灯盏已经尽数换成了骷髅形状。
明灭的灯火照亮前路,苏灰色的石板上,却雕刻着一朵朵精致的彼岸花。
古人重视生死、看重往生,但是却也忌讳生人谈死,总觉得如此做法会折损阳寿、损阴德。而像同嘉公主这样,大喇喇在家中刻上往生之物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远远看过去,在一群宫婢的簇拥下,江俊看见了一身月白色长裙的同嘉公主,她看上去气态高贵优雅,只是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子的“生人勿进”之色,眉眼极细,唇线紧抿。
她静静地站在三层台阶上,手里抱着一只纯黑色的猫儿,手指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猫儿水亮的毛。
她的神态动作称不上亲切,却也并非拒人千里之外。
但江俊就是觉得有些虚,而公主手里的那只猫儿却又舒服地在她的怀中发出“咕噜”之声。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虚。
江俊咬了咬牙、挺直身板,既然卫五都已经说他“江俊威武”了,那他肯定在卫五的姐姐面前不能怂。
“这次,总算记得来看看姐姐了?”
见江俊和卫五两人没有上前,长公主倒是抱着猫儿下了台阶,一开口、说的也不是什么问候的客套话,反而是略微挑着眉、质问一般盯着卫五。
江俊正疑惑为何是“这次”,卫五却先笑了笑,拽着江俊上前一步:
“之前皇嫂的事情仓促,且来去之间诸多不便,并非刻意,还要向姐姐讨饶呢。”
想起之前卫五确实为了凌威那个遗腹子回到过京城来,若非如此他与江俊也不会在吟香楼和岁锦密林相遇相见。不过卫五这幅温言服软的样子倒是让江俊觉得新奇少见,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卫五感受到他的视线,大大方方偏头冲他笑得十分讨嫌。
哼——
江俊扁着嘴转开了脸,偏偏这么一个互动的小动作被对面的同嘉公主尽收眼底,她也不对卫五的话做任何的反应,只是看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