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这勾栏的姐儿哪里配得上他家不落凡尘的小师弟?释怀了。
白简行不言语,直愣愣地走到傅成蹊跟前,淡漠地瞧了眼躺在床榻上的桐婉,转而定定地看着傅成蹊,一双眼睛布满血丝,脸颊一路红到脖子,胸腔起伏,呼吸比平日深重许多。
傅成蹊瞧着有些不对劲,明知故问道:“阿简,你是不是喝多了?”
白简行一屁股坐在床榻上,依旧笔直挺拔:“是有些上头,无碍——”一开口全是酒气,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有些热。”
看他脚步平稳坐姿端正,说话也清晰,傅成蹊想应该醉得不算厉害,于是伸手在他额头探了探,热得烫手,皱了皱眉头,心道这小子大概是喝不惯酒的体制,怕把他烧坏了,起身欲给他沏杯凉茶。
被傅成蹊冰凉的指尖一触,似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白简行更燥热难耐,一团火在心间熊熊燃烧,似乎要把所有理智清明都烧化了去,身子不自觉地颤了颤,手也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
还未等傅成蹊站直,一双手从背后揽过他的腰,紧紧握住往下一拉,傅成蹊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一屁股跌坐在白简行腿上。
“阿简,别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傅成蹊有些发懵。
白简行依旧不言语,微微歪着头,将下颌枕在傅成蹊肩上,呼吸深重,潮热的鼻息直扑在傅成蹊的脖子上,傅成蹊被挠得身子微微一颤,这滋味甚是磨人。
白简行一双浅色眸子带着水光,雾蒙蒙地瞧着傅成蹊渐渐泛红的脖子,着了魔似的伸出舌头,轻轻地,试探性地舔了舔,舌尖一触又似受了惊吓般迅速收回,眼底掠过一抹欢愉,抿了抿嘴,似在唇齿间细细回味。
“你做什么!”傅成蹊显然被那猝不及防的湿濡感吓得一激灵,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心尖儿却不合时宜地一颤,令人颤栗的酥麻感从脖子出蔓延开来,传遍全身。他想挣脱约束站起身,无奈白简行臂力惊人,将他捁得死死的半分动弹不得。
白简行没再继续舔,散热似的将整张脸贴在傅成蹊脖子上,傅成蹊一激灵,确实烫得吓人,皱了皱眉头,疑心舞袖灌他的酒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还未等他把思路理清楚,忽而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傅成蹊低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那双骨节分明此刻正在解他腰间的束带——
“喂!阿简你怎么回事!”傅成蹊惊呼。
“热!”白简行的呼吸越发深重,连说出的话都似有股灼人的热气。
“你热解我衣裳做什么?!”
闻言,那双手顿了顿,傅成蹊稍稍松了口气,还未等他缓过劲儿,束在腰间的衣带骤然一松落在地上,外袍也随之半褪了下来,松垮垮地挂在手臂处。
白简行似还觉得不够,又去解傅成蹊的中衣,一双手似活鱼般潜进衣襟,贴在傅成蹊小腹上。傅成蹊的身子凉凉的,被炙热的手摸得微微颤栗,莫名其妙地也跟着焦躁起来。
“师兄好凉,舒服。”把头歪在傅成蹊肩膀上,手贴着他的小腹,维持着这个奇妙的姿势,两人贴合在一起,白简行终于稍稍安分下来了。
“……”敢情这小子是拿我来散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