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桑榆抬眼看她,却是不语。
虞冯氏见他看过来,以为是寻她拿个主意,便道:“按我说,清溪便留在京都,好好在亲家母面前替桑榆你尽孝。”她顿了一顿,又接着道,“我们一直在京都,也是舍不得清溪跑那么远。”
任桑榆依旧那么看着他。
“母亲,外放可是好事,你怎的尽说这番话!”虞华庭诧异道。他知道有些官员外放,都是带着妻儿一同上任的,毕竟这不是十天半个月的事情,三五年都是可能的。
“你懂什么!”虞冯氏恨道,“人家都是娶个平妻带去任上,留一个在家里尽孝。”
任桑榆了然,垂眸不语。
“怎么劝弟夫娶平妻的……” 虞华庭说了一半才想起,家里好似有一阵就说起过让静姝嫁过去当平妻的,他顿时也悟了。若是静姝跟着去任上,那几年里肯定与任桑榆生下孩子,待回京时哪里还有清溪的位置。隔开几年,清溪定然与任桑榆冷了感情,便什么都不是了。
虞冯氏见儿子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会再帮倒忙,便对着任桑榆道:“桑榆,清溪这般悉心,定能将亲家母伺候得好好的。你现下啊,就缺个平妻,按我说,可得赶紧些。以前可是不急,这现下不是马上要外放了吗,可得抓紧些。亲家母定是还没想到这一层,不然是肯定要替你张罗了。这一时半会的也探不出什么,还不若寻个知根知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