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宇文彻拨开陈望之额前凌乱的头发,将他抱住,“你听我说。”
“那件事,本来就是男女之间才能做,对么?”陈望之嘴唇蠕动,“夫妻之间才可以做,夫妻,不就是男女么?我居然才想明白,可见我确实笨得很了。”
“我们就是要做夫妻的。”宇文彻道。
“我们是兄弟,你告诉过我,因为我们是要好的兄弟,一起行军打仗,你才接我进宫,留我住在台城。”陈望之挣动,“兄弟怎么能、能做夫妻,不,我到底——”
“你听我说,”陈望之手腕细瘦,宇文彻一手紧握 ,另一手握住他的下颌,强迫他扬起脸,“你失忆了,我怕你接受不了,才没有告诉你真相。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告诉你罢。——你母亲是南海的鲛人,故而你虽然身为男子,却可以生育。你父亲十年前早就将你许给了我,你原本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太史令在卜算良辰吉日,我将立你为后。”
第48章
陈望之自从恢复意识以来,虽然失忆,但平日沐浴更衣,总觉身体有异。但这台城中,除了宇文彻,与他关系最亲密的董琦儿是个女人,男女有别,羞于启齿。宇文彻救他性命,将他安顿宫中,事事温柔,陈望之对他既爱慕又崇敬,更不愿袒露不安,以免惹宇文彻不快;再者,若自身真有缺憾,怕不能常伴宇文彻身侧。“原来我、我果然有毛病,”陈望之神情恍惚,自言自语,宇文彻的话便是一个字也没听进耳中去,“我、我这样——”
宇文彻气急败坏,口气极为严厉,“陈望之!”
陈望之一抖,抽噎着慢慢抬眼,啜泣道,“陛下。”一面哭,一面轻轻摇头,软软唤道,“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