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为什么又说利用彭传义的案子?”说到这里,崔俣对自己记忆不太确信,问杨暄,“她是说过这话吧,你的人听到过?”
杨暄点头:“是。”
崔俣目光更为凝重:“这女人有些小聪明,心机也略深,可我不觉得她眼光智慧能到这种地步。彭传义的案子,发在文城郡,后因其父身死,变成命案,才转入洛阳。邸报上只提了一句,我不大觉得林芷嫣会关注邸报,还是突兀出现的一行小字。送彭传义进城的第二日,我就在大街上遇到了她,就算她那时知道了彭传义,又怎会这么短时间内查到案情始末,并认为可以利用?她的消息从何而来?这可不是一件随便一看,就知道有利用机会的事……”
便是他自己,也做不到。若不是范灵修走商各处忙碌,八卦之心不减,他们之间又从未断了联系,范灵修在文城郡听到彭家的事觉得有意思写信提与他,不久后他又看到了邸报——
他也不会想到此事可利用,激发荣家,谋一个太子回朝的机会!
杨暄定睛,紧紧看着崔俣:“所以你在猜测……”
“许这东西,与彭家案子有关?”崔俣也被自己猜测吓了一跳,目光颤动,“没准就是从彭家得到的?”再往深里猜,彭传义父亲之死,许也同它有关?
车内突然寂静无声。
只有马蹄踢踏,车轮滚动的充斥四野。
连风,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