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柏翰意味深长地说:“哦,这样啊?那我们要不要打个赌,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掐指一算,我们还真的要坐在一起。要是真的坐一起……小耳,以后天天给我抄作业?”
宁耳在邵柏翰身上吃足了亏,才不上当:“我不打赌。”
邵柏翰似乎有所目的,不依不饶起来:“不敢和我打赌?”
宁耳不吃激将法:“不赌。”
邵柏翰加了筹码:“你要是赢了,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宁耳迟疑了片刻,还是摇头。
邵柏翰笑着说:“两个条件。”
宁耳:“你……”
邵柏翰淡定地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摇了摇:“三个条件。”
宁耳承受不住诱惑:“赌!”
小孩子总是喜欢玩一些很幼稚的游戏。宁耳四岁认识邵柏翰,两人一起长大,九岁的时候邵柏翰离开燕城,两人断了联系。
在相处的这五年里,宁耳和邵柏翰赌了很多次。大多数时候是赌谁的考试成绩好,还会赌今天班主任穿什么颜色衣服,数学老师地中海有没有梳他那惨兮兮的刘海,遮挡光头。
宁耳输了无数次,十赌九输,赢过的次数两只手可以数完。
可这一次,邵柏翰赢了他只需要给邵柏翰抄作业,他赢了却能得到邵柏翰三个条件。
这样不平等的赌约。
三个条件。
宁耳不能不心动。
宁耳不知道邵柏翰是从哪儿来的自信,但他也得严阵以待。因为邵柏翰从小运气就很好,连赌女老师今天有没有扎头发,他都能赌嬴。
在等待班主任来开班会的时候,宁耳小心翼翼地看着邵柏翰,只见他偷偷地玩着手机,一点都不担心。
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邵柏翰,你就不怕输了?”
邵柏翰抬了眼睛看他,嘴角微勾:“准备好天天给我抄作业了?”
宁耳:“……”
你最好输得一塌糊涂才好!!!
上课铃响,班主任进了教室。
宁耳心中紧张,坐直了身体。他认真地看着班主任的脸,忽然感觉腿上一阵痒,他低头一看。
邵柏翰的手莫名其妙地放在他的腿上,隔着裤子,手掌触碰,曲起手指,轻轻地戳着。
炙热的温度从那温暖的掌心传递过来,激得宁耳一阵酥麻,那手指又似有似无地敲着,让宁耳浑身一颤,他赶紧掰开了邵柏翰的手,耳朵早已红透了。
“你干什么?!”宁耳压低声音,急促地问。
邵柏翰的脸上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红,他趴在了桌子上,将脸朝向宁耳那一侧,很厚脸皮地说:“是不是很紧张?”
宁耳没被他扯开话题:“你干什么……干什么……”害羞了半天,宁耳才憋出来:“你干什么摸我?”
邵柏翰听到这个词也有点羞涩,可他脸皮多厚啊,居然硬着头皮地说:“我是在给你缓解紧张。”
“啊?”
邵柏翰强词夺理:“你看你是不是忘了排座位的那个赌了?不紧张了吧?”
宁耳根本反驳不了。
他现在是不紧张了,可是他羞赧得都快抬不起头了!
邵柏翰从暑假在桌子底下看到那双漂亮的腿时,就开始谋划什么时候能摸一摸。今天他看到宁耳紧张得身体坐直,突然觉得机会来了,才鼓足勇气,直接上手吃豆腐。
虽然只摸了一下,就被推开。
但是……越摸,心头就越热,越想得到更多。
邵柏翰喝了口冰可乐,压住涌上来的邪火。
两个人各自在想乱七八糟的事,班主任点了一遍名,开口:“班会前先排个座位。现在所有人都出去,按高矮个子站好了,我来一个个地安排座位。”
宁耳正在想刚才的事,邵柏翰也在想下次找什么机会再摸一把。
两人都没听到班主任的话。
身旁的一个同学推了推宁耳的胳膊:“宁耳,我们要出去排座位了。”
宁耳一下子回过神来:“排座位?”
那同学点头道:“对啊,老师让我们按高矮个子排队,他要给我们排座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