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红玉咬了咬牙,做了一半的心里建设碎成了渣渣,彻底没有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yù_wàng,扯过被子,翻身背朝他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郁闷的情绪里慢慢的昏沉了,睡梦里,她呼吸慢慢的平稳了起来,这时,身后有一双手臂伸了过来,她感受到温暖而又熟悉的气息,紧抿着的嘴角慢慢放松了,绽开了微笑的弧度,朝着热源蹭了过去。
总的来说,新婚之夜,除了被迫下车这件事,其他的都还是很愉快的。
才怪!
申红玉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起了床,吃了早饭,看着对她的心塞毫无所觉,甚至还想去修炼的新任夫君,头一次疑惑起,这桩婚姻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既然成亲和没成亲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没有丝毫变化,那成亲干嘛呢?
哦,大概唯一的好处就是她能够光明正大的和别人说这是她男人了。
自家男人去修炼了,申红玉只好到外面转悠转悠,给自己散散心。
看了半天的风景,她的心情终于从郁闷的新婚之夜里缓过来了。
不就是柏拉图吗?
谁怕谁呀!
刚给自己立下婚姻新指标的申红玉,看见御剑来找她的娃娃脸再次郁闷了。
娃娃脸一身衣服凌乱极了,裸-露的胸口明晃晃的几枚鲜艳的红痕,脸上还有几道抓伤的痕迹,头发凌乱的像是稻草,一见了他,哭天抢地的:“我的清白没有了!呜呜呜……”
被炫耀了一脸的申红玉:“……”
你他妈的这个样子谁都知道你昨晚干嘛了好吗?
不用特意强调!
申红玉懒懒的瞅他一眼,凉凉道:“你的清白不是早就没有了吗?”
娃娃脸抹眼泪的动作僵硬了一瞬,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次不一样。”
申红玉心道:当然不一样!
老子现在心里落差可他妈大了。
上一次老子还是小少女也就罢了,这一次老子新婚夜你他妈的又没了清白,确定不是存心来找她炫耀的?
申红玉低头瞅了瞅自己细白的手指和圆润的指甲,又抬眼望了望他脸上的抓痕,捉摸着能不能给他抓对称了。
她素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道:“当然不一样,上一次你还是个刚pò_chù的小处男,这一回就是梅开二度了。”
娃娃脸听她这语气觉得不对劲儿,但是自己满心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也没多关注,哭道:“这回大家都知道了。”
申红玉难得有点好奇,问:“知道什么了?”
娃娃脸苦着脸,含着两汪眼泪:“知道我和徐白芷的事了……”他揉着手指,有些艰难的道:“昨天我多喝了两杯酒,然后……”
申红玉挑眉:“然后怎样?”
“然后抱、抱着徐白芷不放……”娃娃脸的声音有点儿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息了声。
申红玉一听这话,几乎立刻就想起了上一次娃娃脸口口声声说徐白芷趁醉强迫他的事,“那上一次……?”
娃娃脸捂住脸,呜咽着点了点头:“我、我不想活了!”
申红玉冷漠脸:“哦,那你去死吧。”
娃娃脸撤开手,露出一双红红的兔子眼,痛哭流涕道:“你怎么能这样?有了男人忘了娘啊!”
申红玉立刻送给他一粒白眼:“你可别跟我说你这次又是把徐姐姐丢下,然后一个人跑掉了。”
娃娃脸立刻转了炮火,痛斥起徐白芷来:“我倒是想跑!她、她按着我看了一早上的留影石,把我昨天的醉态全记下来了!”
申红玉双手抱胸,鄙视的望了他一眼:“那她要是不记下来,你这次是不是还打算哭诉她强迫你呢?”
娃娃脸登时哑了,红着一张脸,眼神左右飘移:“我、我上次不是不知道吗?”
申红玉咬牙:“那你这次知道了?”
娃娃脸委委屈屈的点了头:“嗯。”
申红玉骂道:“那你他妈的还敢跑?徐姐姐怎么就没一剑捅了你呢?”
娃娃脸面色有点白,一大早起来面对了那样的场景,还被徐白芷压着看了一早上的留影石,徐白芷让他走,他恍恍惚惚的,只顾着自己伤心了,根本没想到其他,就那么走了。
“我……”娃娃脸咬了咬唇,有些艰难的问:“我该怎么办呀?”
申红玉揉了揉太阳穴,对他这副无所适从的模样也挺无奈的,一贯不靠谱的人,真一下让他靠谱起来,也难。
想了想,申红玉道:“还能怎么办呀?回去给徐姐姐负荆请罪啊。”
娃娃脸抬眼弱弱的望了她一样,扭着手指问:“怎么个负荆请罪法?让她打我一顿?要不然给她捅两下出出气?”
申红玉心说你舍得她可未必真舍得,冲他道:“你不是挺能哭的吗?哭到她原谅你啊,顺便检讨检讨自己哪里错了。”
娃娃脸呆呆的应了一声,便听她又道:“该负的责任你可得负起来。”
娃娃脸仍旧是呆呆的点头,傻傻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申红玉叹了口气,催促道:“傻站着干嘛?还不赶快滚回去!”
娃娃脸这才想起来要走,恍恍惚惚的御着剑,慢慢的远了。
申红玉望着空中越来越远的身影,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