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猛地被人抬起,那张美丽中含着一丝病色的芙蓉面庞被迫暴露在跳跃的烛光里,妖媚的神情迅速退去,只留下一片空落落的苍白。
看见对面那个男人毫无欲色的眼,她已然知道,这一局,她输了。
果然,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望着她的脸,又将目光扫向她的身子,却仿佛在看一个最卑微不过的妓,最后也只有冷淡的一句哼笑:“不过尔尔。”
即便是输,赵晚姝也输的开心愉悦。
她轻轻地笑起来,起先只是微笑,然后是大笑,身子也跟着剧烈的颤抖,胸前薄薄的一层布料要落不落,岌岌可危。
然而她毫不在意,只是笑。
等到对面那男人用手按住那松松搭在肩上的一根系带时,她敛起笑,用自己柔软的胸部去撞男人宽大有力的手。
东方玉迅速躲开了,拧着眉望向那个似乎发了疯一样的女人,眼里带着不悦,冷着脸道:“你疯了不成?”
赵晚姝捂着胸口,咬了咬苍白的唇,转身进了屏风后面。
一片鲜红的肚兜飘飘摇摇坠在了地上。阵阵水声透过屏风,在屋里响起。
许久,水声停歇的间隙,女人才用一种虚弱的声音说:“早疯啦!”
东方玉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和这个女人呆在一起真是累极了。
水声断断续续的响起,过了一会儿,赵晚姝忽然问道:“你听过我母亲吗?”
东方玉正望着那对龙凤花烛出神,闻言收回目光,正色道:“十几年前的都城第一美人。”谁会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