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心脏砰砰砰的跳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脸红红的握住鹿梨的手,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鹿梨被她看的脸也红了起来,她觉得对方的眼睛里像是有火似的,快要把她烧着了。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鹿梨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却没有挣开她的手。
紫鸢动了动唇,声音有些颤抖,激动的问:“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鹿梨浑身一僵,听见那个“也”字,瞬间让她想打了对方那句“最喜欢鹿梨”的话来,她红着耳朵,呐呐的道:“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也喜欢你了。”
紫鸢的眼神倏地暗淡了,勉强笑道:“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吗?”
鹿梨仿佛懂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懂,眼前有层朦胧的轻纱笼罩着,让她无法接着探寻下去,她抿了抿唇,面露疑惑:“不然呢?”
除了朋友之间的喜欢,还会有什么喜欢?
紫鸢垂下了眼睛,缩回了手,掩饰什么似的将菜碟子往她面前推了推,说:“赶快吃饭吧。”
鹿梨心中仍旧有解不开的疑惑,但这些年她也是有长进的,看得出对方这时候不愿多聊的姿态,低下头,慢慢的吃起饭来。
往日里美味的饭菜像是白蜡一样毫无滋味,鹿梨吃着,有些疑心这饭菜是不是坏掉了,但看着紫鸢垂头沉默的模样,她贴心的没有多问。
第二日中午,鹿梨仍旧守在军营入口等着紫鸢来给她送饭。
等了许久,都没看见紫鸢的身影,在最后,她忍不住想要离开军营去镇上看看紫鸢是不是出事了的时候,往日紫鸢挎着篮子慢慢走来的那条小道上,出现了一个小厮的身影。
鹿梨认得这小厮,是贵太妃院子里的人。
自两年前,先帝驾崩,安王继位,孟贵妃便成了贵太妃,而皇后也成了太后。孟贵妃和皇后两人在新帝甫一登基便双双离开了皇宫,携手游历。
当年她伺候的小姐成了新皇后,知道自己以后可能要长期呆在宫里,怕拘了她,便让她同太后与贵太妃一同四处游历,跟在两人身边也算是给她们多添个保障。
太后和孟太妃到江南游历了一遭,小住了半年,因太后怀念起边关的风貌,所以一行人转路来到了边关——太后兄长所管辖之地。
鹿梨有位哥哥就在这军营里任职,鹿梨便时常过来,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她自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一入军营便如鱼得水。她自己喜欢,太后贵太妃那边也愿意放人,她就在军营长期住下了。
自鹿梨到这座军营里来之后,紫鸢日日给她送饭,风雨无阻,她早已习惯每日中午看见紫鸢的身影盈盈的自小道上走来,今日乍一换了人,她心里便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紫鸢呢?”鹿梨冲前来送饭的小厮问道。
小厮回道:“紫鸢姑娘在家呢,她今日不来了?”
鹿梨问:“怎么不来了?她生病了吗?还是有事绊住了脚?”
“就是不来了。”小厮将篮子递给她,想了想,又解释道:“什么原因倒是没说,不过紫鸢姑娘乃是夫人身边的大红人,定然很忙,想必就是有事脱不开身吧。”
鹿梨心里有些担忧,却听小厮又道:“对了,紫鸢姑娘说以后饭菜都由小的来送。”
鹿梨下意识的问:“你来送?那她呢?”
小厮摇摇头,“小的哪知道这些啊,您有事不如直接去问紫鸢姑娘吧,你们关系好。”
鹿梨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今日的饭菜她吃了之后,觉得味道比昨日的还差些。
过了两日,送饭菜的仍旧是那个小厮。
鹿梨便忍不住跟小厮问起紫鸢的近况来。
小厮知道的也不多,但到底同在一个宅子里,也能听到些,零零碎碎的说了一点,一拍脑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对了,贵太妃这两日似乎要给紫鸢姑娘指人呢,听说已经挑了不少人家了。”
鹿梨心里一紧,问:“此事当真?”
小厮挠挠头,“宅子里人都这么传,应该是真的吧。”他有些歆羡的道:“夫人挑的人家,定是不错的,紫鸢姑娘以后可要享福了。”
紫鸢在孟太妃身边多年,差不多算是孟太妃半个女儿了。若真要为她指人,肯定不会马虎。
鹿梨在军营里又窝了半日,怎么都不得劲儿。小厮那句“紫鸢姑娘以后要享福了”反复出现在她的脑子里,闹得她一整个下午都不得安宁。
鹿梨想,孟太妃是个精细的人,一切定然为紫鸢盘算的好好的,她没什么要担心的。可又总忍不住想,万一要有什么差错怎么办?要是对方将来待她不好怎么办?
越是想,心里越是乱,思绪像是一团乱麻似的,怎么理都理不干净。
鹿梨终于忍不住跑回了镇上的宅子里,一入门,抓了个人问紫鸢在哪儿,得到答案便头也不回的奔了过去。
鹿梨到时,紫鸢正在整理东西,将一些琐碎的东西装在一个包裹里。
愣了一下,鹿梨不敢置信的问:“这么快你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紫鸢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又见她面色似乎不好,还未来得及关心一句,就听她问了句奇怪的话,疑惑的睁着眼,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嗯?”
鹿梨有些着急的问:“我听说你要嫁人了?你现在收拾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