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都知道那个答案一定很羞耻好吗!
现在他每天被扶着出去解决问题,然后再被扶着回来的生活他已经相当接受不了了,实在是没办法去想象之前躺在床上时的生活。
没过几天,明白了这座木屋的确只有申红玉一个人在, 邵星波即使觉得难以置信,也不得不认可这个瘦弱的小姑娘就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事实了。
邵星波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躺在床上又没事可做,每天闲的时候就在想怎么把这段恩情给了了。
终于有一天,申红玉在给他送饭的时候问他:“能给我说说山外的情况吗?”
邵星波一愣,心道这个问题的范围可大了, 山外的情况这么多,该从哪里给她说起呢?他直白的表示了这一点,说:“在下不知该从何说起才好。”
申红玉也意识到这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便道:“那你先告诉我, 这座山外面是什么?”
“山外面……”邵星波瞅了她一眼, 认真道:“当然还是山啊。”
申红玉:“……”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 申红玉问道:“那你是从哪里来的?”
“哈哈……”邵星波摸着鼻子尴尬的笑了,“这个,在下就是跟姑娘开个玩笑而已。”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家识破了, 一点都不好笑。
申红玉看二傻子似的望着他,转身直接走了。
邵星波一看人都要走了,望着她背影,连连叫道:“唉,别走啊,姑娘,在下不是故意的,在下知道错了!”
他就只差尔康手了。
眼见着瘦削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邵星波一把拍在自己脸上,懊悔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怎么就这么不禁逗呢!”
他又有点儿怪自己,为什么要逗她呢?
早知道就不逗她了。
其实他就是在屋里待太久,实在是太闲了,简直觉得人生了无生趣,好容易有个人和他说话了,他心情放松之下,难免就有点儿把握不住。
邵星波扭头望着破旧的木板墙壁自觉地面壁思过,没过多久,屋里却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邵星波惊喜的扭过头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小身影,然而目光落到她手里端着的褐色大碗时,俊俏的脸蛋“唰”的就白了。
申红玉就像是没看见他这一系列变化似的,一本正经的放下碗,伸手将他扶起来,靠在床头,然后将碗塞到他手里,殷切的叮嘱道:“快吃吧。”
整个人正经的一点儿公报私仇的样子都没有,完全展示了一个合格的大夫在日常中是如何关心和照顾她的病人的。
堪称关怀备至了。
邵星波这两天已经能靠在床头坐一会儿了,此刻捧着碗,望着那一碗颜色诡异的糊糊,有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沧桑感。
他再一次懊悔起自己的一时嘴贱。
“这个……”他扭头望向门外,试图通过门口的光亮来判断出时辰,“现在应该还没到吃这个的时候吧?”
申红玉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了一眼,点点头,“是没到时间。”
邵星波眼睛一亮,“那还是等到了时间再吃吧。”
申红玉微微一笑,在他眼里浮现出丝丝希望的时候,却又无情的开口,说了一句特别经典的大夫语录:“到底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
邵星波蔫蔫的说:“你是。”
申红玉嘴角笑意更深:“所以,现在大夫让你张嘴吃药,你吃是不吃?”
“我……”邵星波十分想有骨气的说出心声,然而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儿,骨气就全没有了,化作了满腹辛酸泪:“我吃!”
一边用力吞咽着灰绿色的糊糊,一边眼冒泪花儿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而且大夫一看就是为他好的,听大夫的话,准没错的……
虽然这么自我安慰着,邵星波仍旧控制不住的想哭。
好容易吃完了满满一碗,放下碗,端起床头一直准备着的山泉水,仰头咕嘟咕嘟喝了两碗,将嘴里的那股子怪味儿勉强冲下去了一些。
邵星波抹抹嘴,揩去水珠子,眼睛水润润的望着站在一旁的,他的专属小大夫,瘪了瘪嘴,可怜巴巴的问道:“大夫姑娘啊,在下这个……”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吃的这玩意儿到底属于饭还是药,反正他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想了想,他接着道:“这样的糊糊,还需要吃多久?”
申红玉收了碗,往里面倒了点水,打算先泡着,过会儿再拿出去刷。
等将碗放好,她才慢吞吞的说:“这个啊,今天是最后一次了。”
邵星波大喜过望,脸上是止不住的喜意,喜气洋洋的问:“真的啊?”
申红玉点点头,大发慈悲的道:“真的。”
得到二次确认的邵星波感动的差点儿流下喜悦的泪水。这玩意儿实在太特么难吃,吃的他都没脾气了!以后可算是能摆脱掉了!
可喜可贺啊!
申红玉看着他傻兮兮的乐了几分钟,才冷淡的开口道:“其实本来昨天就可以结束了的,不过我刚刚发现你的状况似乎不太好,想着早上习惯性的做了一碗,扔掉了未免可惜,不如再给你补补。”邵星波脸上的笑容一滞,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他瞪大了眼睛,慢动作的扭过头来,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