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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肯定都是因为做鹦鹉的时候脑仁只有栗子那么大造成的,不·怪·他!
他只要继续享受做个心思坦荡单纯之人的福利就好(←_←顺手对前段日子的行事风格做了一定反省(?),但是坚决不打算悔改的杜陵耸耸肩,看着镜子里嫩出水的自己翻了个白眼:实在不行等成婴渡劫的时候再重新淬体一次来改换形貌,不管怎么说,至少不能留着这勉强一米七出头的身高过年吧?
但是渡劫似乎也需要某位沉默中变态了的“君子”保驾护航,那家伙又是恋鸟癖又是恋童癖的,会不会做手脚?
今天也脑洞很大的鸟爷装模作样的摸着并不存在的胡须,从镜子里看到头上那不听话的嫩黄色小呆毛又偷偷翘起来抖了抖,连忙翻着白眼给按下来。
其实比起思考脸的来历和整个重生背后的意义,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那颗似乎融到四肢百骸去了的妖丹。杜陵隐约能够感觉到它其实还在,只是长期积累的灵力都被药性激发用来催化形态装换,才好像“消失”了一般,经络里也干涸得很。
杜陵突然握拳用力砸向墙壁——手很疼,墙没事。
很好,连怪力都暂时消失了。
他隐约有种感觉:大概等这些妖力都被消耗掉,自己就会再次变回鹦鹉。至于人形状态下能不能修炼,按照凌天派的正统功法引气入体运转周天的话,又会不会“多出”一套人修风格的丹田气海,目前还是个未知数。
这算不算从成精的鸟变回凡人?
哦不对,还给他留了点灵气渣渣可以继续点个符啥的。
杜陵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捏了捏胳膊上软软的肉,现在的他想要使出上辈子的力量系绝杀十级野球拳都不可能了,果然那怪力来自货真价实的妖力。
不仅他自己,怪物横行的末世是妖怪入魔发狂的末世,那么上辈子那些所谓的“变异者”“进化人种”说不定也都……生吞妖丹来提升自身力量的人类,真的还保持着纯粹的人类成分吗?
甚至上一次那道雷劈下来后的自己还是……杜陵生生打了个寒颤,觉得有些时候还是做个不走心的快乐傻鸟,少开脑洞微妙。
只是这么一回忆,他终于记起那重生以来只是机械性的强调,却渐渐淡忘的末日的残酷。想不管真相如何,重要的还是得增加实力——就算法术用的再不顺、修炼也迫在眉睫,做个“异能者”总比普通人有自保之力,就是不知道要花多久充实内府,才有可能供得起做人的消耗?
或者再炼一种能够补充修为的小蓝药?杜陵反复考量了自己在修真一道上拥有的技能点,暗暗筹划。
虽然之前他表现的各种豁达乐观,但是那都是阿q出来的,给自己划道下限,能活在水准之上即可感觉到幸福快乐。
但如果真有机会改变,能做人谁真想一直当只脑容量不够用的鸟。
重新可以提笔写字拿筷子吃饭的杜陵十分留恋这种感觉,虽然还有那么点不习惯张开双臂也不可能迎风而起,只会被人骂做傻逼,但人生总要有所取舍嘛。
说不定哪天他就能自由切换了呢。
当然要验证化形丹的种种问题不能再傻大胆的拿自己做试验品了,反正已经确定丹药无毒吃不死妖,那就该那些干吃饭不干活儿的小弟们发光发热了。
从空间里掏出一个玉色的瓷瓶,倒出几粒金光内敛的幻形丹看一眼,杜陵脸上露出有点肉疼的表情。
哎这第一炉品相成色都好,当然材料用的也好还真有点舍不得,而且自己都不见得够用,要不重新买点药材再炼一次?
琢磨了一会儿,杜陵又觉得这么抠抠搜搜挺没意思,将药瓶重新收好,命令自己别再浪费时间,赶快正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怎么处理和萧离的关系。
这个杜陵是真有点头疼,不管嘴上怎么开玩笑,他其实很明白为了借用灵气亲了鹦鹉嘴也好,还是被脑子给酒精搞蹦的自己磨出了反应也好,萧离本人都不是那个意思。
那傻蛋外表再高冷骨子里也是个再纯不过的山沟少年,估计连男人和男人怎么那啥啥都不懂。
……杜陵回忆起当时神仙脸那难得的惊慌失措羞窘难当、冰雪消融绯如春桃的面孔,和最后一言不发落荒而逃的可笑背影,不由失笑。
他当然知道萧离完全是无意识的。
但是也能感觉到,对方大概是对自己抱有最基本好感的,可惜这种好感太过模糊,让杜陵无法确定究竟指向自己的本质,还是一只可以缓解对方空寂的温暖宠物。
而更进一步的可怕明悟是,他自己却货真价实的陷了进去。
做鸟时就有点想要借着正经“双修”这个起点顺势而为来点不正经的,至少要把萧离这么能放心交托后背的对象牢牢抓住,但也是恢复人身顺便也恢复了真实的七情六欲之后,杜陵才明确意识到自己弯都没救了:不管是亲吻也好还是发现对方那个起反应也罢,都并不觉得恶心,甚至还有那么一丁点点拖了纯情男神下水的淡淡得意。
这可就有点糟糕了。
虽然他一直都觉得萧离长得好人也好,性格正派又温柔体贴,还具有复古风告白小天使属性,和他挚友好兄弟一生一起走再好不过,但真要和对方谈恋爱?
先不说笔直笔直的天帝陛下会不会和自己一样是个无意识深柜,就说爱情这玩意本身给人感觉就不靠谱啊……比如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