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猫儿,那玩意有毒的,别用嘴咬。”池意清笑吟吟地抽出龙筋鞭,凌空一甩,啪得一声,那团黑雾应声散去。
猫老大站在灌木丛生,冷冰冰地看着池意清。
池意清腕上还滴着血。他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面上安然宁定,眉间眼角含着浅浅的笑意。
猫老大想挠池意清一爪子。这个人脸上明明带着笑,它却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不知道他是认真还是在开玩笑。瞧见池意清腕间那滴着血的伤口,猫老大心里一阵怒意翻腾,恨不能把它从池意清手腕上抹掉。
“心疼我吗?”池意清挑了挑眉。
猫老大不说话。
“真不爱说话啊。”池意清瞅着猫老大,“能和你说话的人应该不多吧?”
“不少。”猫老大终于开口。单宁变成猫后能和它说话,小纸人也可以和他说话,加起来算是不少了。
池意清伸手去抱猫老大。
猫老大顿了顿,由着池意清把他抱进怀里,目光还是盯着池意清的伤口。
池意清说:“真心疼了?别担心,我体质特殊,睡一觉伤口就好了,连疤都不会留。”他抱着猫老大在林间缓步穿行,四周的枝叶似乎悄然传递着消息,发出诡异的沙沙响。猫老大突然伸出舌头舔池意清的伤处,微腥的血腥味在猫老大嘴里泛开,让它不由多舔了两下。
猫舌头上有刺儿,池意清被舔得脑袋一麻,本来没什么痛感的手腕鲜明地感受到猫舌头上的刺是怎么刮过伤处的。他有些走不动了,倚着一颗两人合抱大小的树,整个背脊抵在上面,垂眸看向自己抱着的虎斑猫。
第一眼见到这只虎斑猫,他就知道这只猫和他颇有渊源,后来他发现自己能和它交流,更确定他们之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往。
但他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都不记得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意清还是微微地笑着,懒洋洋地调侃:“猫的唾液还有消毒治伤的功效吗?”
猫老大不吭声。
池意清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面的创口已经开始愈合。他无奈地说:“我是要用我的血把那东西引出来,你这样一弄,我可能得再划上一刀了。”
“不用。”猫老大开口,“我已经知道它在哪里。”
“老婆你真厉害。”
“……”
“生气了?”池意清扫他的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