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午咕哝了一句,大约是酒气上涌,身上更热了, 白斓精壮赤~裸的身体慢慢往下压,眼前这个人人前人后的模样,白斓都差不多摸得清清楚楚,这种不设防的诱人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倒叫他手足无措起来。
白斓默念自己不能趁人之危,可身下的乔午既不放开他,也没有进一步动作,俨然把光溜溜的白斓当成了降温的人形抱枕,理智快被更强大的冲动燃烧殆尽,白斓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凶狠起来,用最后一丝理智艰涩地问:“小乔,你、是不是那个意思?”
说着就闭上了眼睛,很虔诚地把嘴唇凑了过去。
我已经问过他的意思了。白斓想,刚刚那个吻太快,我还没尝到滋味,再试一下而已。
乔午仍旧感到头昏脑涨,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乔午想翻个身,就感到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蹭了过来,蹭了他一嘴毛。
乔午下意识用两只手捏住那毛团,半天才对准焦距,只见一张毛绒绒的大脸,沾满了视线,乔午还是有些摸不清状况:“大白?我刚才睡着了?”
白斓也没反应过来,根本没听请乔午问了他什么,无意义地哼唧一声。
乔午:“干什么你,一脸苦大仇深的?”
白斓:qaq
乔午说着一把把大猫塞进怀里,翻个身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白斓被乔午箍在怀里,暗暗使力,可怎么也找不到再变回人的关窍,如果不是刚刚乔午的一吻(撞)太真实,他简直要怀疑自己也是在做梦。
白斓忽然不满足于乔午抱着自己的习惯性姿势,不满足于做一只傻乎乎的毛团,他想抱着这个人,在他捂住流泪的时候,能吻干~他的泪水,抱暖他的身体。
可惜白斓尝试了无数次也没再成功变回人去,最后挣扎得累了,终于也闭上眼睛,就着缩在乔午怀里的姿势,睡着了。
宿醉非常痛苦,乔午这一觉睡得不短,可醒来时还是清晨,怀里一只热乎乎的大毛团,被他压得毛都扁了,看起来像只名副其实的“猫饼”,乔午这才发现自己就这么穿着衣服睡了一晚,乔午坐起身,掸了掸一身的猫毛,惊道:“我鞋还没脱呢!”
“大白,”乔午转向白斓,仍带着点没睡醒的鼻音:“我昨天什么时候睡的?”
白斓见乔午现在精神状态不错,似乎已经不再介怀昨天乔智勇的事情,稍稍放了心,“六七点吧。”
乔午“唔”了一声:“我睡了这么久呀。”
乔午看了眼手机,发现今天是星期六,可以正大光明地不用上班,干脆脱了衣服裤子,安心地缩进被子里,拿出手机app翻找养胃早餐吃——除了头疼之外,胃也疼得厉害。
乔午从手里屏幕里抬起眼睛:“我昨天没吐吧?”
白斓摇摇头,顺势抖了抖毛,把一身被压扁的绒毛重新抖得蓬松起来。
脱了衣服缩在被子里的感觉比和衣而睡舒服得多,乔午把自己裹成个棉花球,只露出个脑袋在外边,没一会儿又嘟囔:“昨天都没盖被子也没觉得冷……”
哦,对了,昨天抱着个“暖水袋”,当然不会冷。
乔午视线扫到天然“暖水袋”白斓,眼睛一亮:“大白,进来睡会儿不?”
白斓蹲在原地没动,心里警铃大作,不知乔午还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情,想到昨天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和乔午水光盈盈的眼角,白斓就忍不住浑身发烫,有些不敢和乔午直视,掩饰性地疯狂舔毛,一声不吭,假装自己只是一只普通的家猫。
乔午见白斓不肯过来,悻悻地去摸遥控器,开了空调,这个时候,空调的暖风只是聊胜于无,唯有供暖才能拯救瑟瑟发抖的燕城人民。
乔午任由暖风直吹脑袋,觉得热气再度回来,才听白斓道:“小乔,你昨天……没事吧?”
白斓是想问问昨晚的事情,可乔午会错了意,摇摇头:“没事,我都习惯了,他也不是第一次来闹,每次都没逃得了便宜。”
乔午顿了顿,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冷血?的确,我养他没问题,可是我宁愿把钱资助给素不相识的孩子,也不愿意养他,可能是我没办法原谅他,我四五岁的时候,被他和他第二个老婆扔在公园里,如果不是我爷爷,那天我可能就冻死了。”
“你看,我说的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乔午苦笑一声,又小心而尽量漫不经心地看向白斓,“你不会因为这个,就不肯跟我在一起了吧。”
白斓又开始心疼,忙说:“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