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晃晃的闪电,更照得乔午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透明,只余脸颊微红,看着竟有些艳色, 乔午手腕上的七星缚鬼绳,随风舞动, 猎猎而响,顷刻间,暴涨成十余丈,巨蟒似的嘶鸣盘旋, 将乔午围在正中央。
最先碰触到“七星缚鬼绳”的兽骨们,都被乔午周身的罡气所摄,震得魂魄不稳,几乎当即碎成枯骨。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时间, 白斓冲入战圈之时,就见乔午咬破了手指,以血在空中画符,每画一笔,他的脸色便白一分。
这是要以自身为引,和他们拼命吗?
乔午的血符还没画完,就听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乔午眼睁睁看着不远处的一排玉兰树,一根根腰斩,香消玉殒,竟是被硬生生吼断了。
见到白斓帮忙,乔午心智在用不上那自损的法子,立即放弃了画血咒,转而催动法咒,将那条七星缚鬼绳舞得虎虎生风,一人一猫合力,以二对二十一,可此时天光渐渐大亮,笼罩着别墅的阴霾也慢慢散开。
“这些脏东西的运势尽了。”乔午知道它们已是强弩之末,转身捡起那袋子剩下的糯米,天女散花似的撒了出去,剩余的符纸也化作罡风,追着残兵败将们而去。
又过了片刻,天光彻底大亮,最后一只“兽骨”也被打散,天上下了一阵“骨雨”。
乔午看着院子里的一片狼藉,长长地输出一口气,只觉浑身上下运动过量似的,酸疼得厉害,居然又想“葛优瘫”了。
乔午一屁~股坐在姜建国精心养殖的不知名娇~嫩花草上,而后上身一倒,成“大”字型,四仰八叉地将自己贴在地面上:“累死爸爸了。”
“啪!”
乔午莫名挨了一巴掌,冲着白斓怒目而视:“干嘛打我?”
白斓的眼神有点奇怪,与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不大一样,居然有点温柔?看得乔午也说不出骂猫的话了,讷讷道:“大白,你干嘛打我?”
白斓严厉地关切:“这地上都是露水,你躺着,会感冒。”
乔午心里一暖,这栋别墅,之前一直雾蒙蒙的,还真没有阳光照过来,因此,院子里植被上直到正午也残留着昨晚的露水。
乔午终于养熟了儿子的老父亲一样,撸了一把大猫的毛:“学会关心人了,真没白养你。”白斓感到身上有些发热,别扭地一甩尾巴:“你是我的人嘛,不管你管谁,而且人类那么脆弱。”
“……”乔午,“等等,我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