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箭射偏了。
他不信邪,又蹬蹬蹬跑过去拣起箭,双手撑地站起来,又朝李谦修射箭,“你被丘比特……oh,no!”
又没射/中。
李谦修,“……”
一个崽在外头抓鸡,一个崽头被卡在笼子里,一个崽不停地转着圈围着他射箭。
这个情人节过的真够带劲儿的。
李谦修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
等好不容易收拾好残局,郑绍礼顶着被鸡仔扑乱的头发有些惭愧的说,“对不起。”
李谦修忍不住笑了,拉着他的手去浴室洗澡。
浴室里也被郑绍礼放了玫瑰花瓣,甚至浴缸里也有,在浴缸旁还放了两杯红酒,因为在他的设想中,他们可能会用到浴室做一些……事情。
但现在显然在经历过外面的大战后已然没了心情。
李谦修点燃香薰蜡烛,又放了水,让郑绍礼坐进浴室,自己坐在他身后替他洗头,泡沫随着流水冲刷滑过结实的背肌,隐没在浴池中。
李谦修凑过去亲了一口他的后背。
郑绍礼再次道歉,“对不起。”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还不如跟他回李家吃饭,这样还能顺利一点。
他有点郁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想给李谦修最好的,却总是让他看到自己很糟糕的一面。
“喝一杯?”
李谦修用脸蹭蹭他。
郑绍礼有些无奈,“你还有心情?”
李谦修笑,声音低低的如大提琴,“听kk说你有准备情书?”
郑绍礼,“……”
李谦修失笑,自己喝了一口红酒和郑绍礼接吻,缠绵的深吻伴随着红酒的香气,瞬间引发了心底的躁动,“不念吗?”
郑绍礼留恋的用自己的嘴唇摩擦李谦修的,缓缓念出早已隽刻在心底的文字。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邶风·击鼓。”李谦修笑,“你看了诗经?”
“嗯。”郑绍礼一直知道李谦修喜欢看一些古诗词,他看不懂,却偶然在整理书柜时,发现了李谦修在书里这一篇折了一个小角。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约太过美好,让他读一遍便难以忘怀。
他拉过李谦修的手一个用力,将他拉进浴池,水花飞溅。
他吻了吻李谦修的眼睛,郑重而深情的重复,“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李谦修吻住他。
虽然今夜的一切都没有想象中的美好,却不用想都知道,他多么用心的在准备这一切。
这些日子以来露出的小马脚和他偶尔在角落里傻笑的模样早已成为最浪漫的事。
他半哑着嗓子在他耳边低语,“七夕节快乐,该我送你礼物了。”
“不……!”未出口的话,随着潜入水里的那个人一并吞入,只留下动人心弦的喘息。
半晌,他抬起头,唇边还有些暧昧痕迹,笑着道,“喜欢吗?”
郑绍礼有些痴迷的看着眼前湿漉漉的男人,近乎虔诚的吻上去,“喜欢。”
……
而被赶回房间睡觉觉的两个崽十分忧心忡忡,因为他们觉得今晚后妈可能会爆炸。
没错,就是爆炸。
危机感铺天盖地而来。
“我们会挨揍吗?”kk要哭不哭,像只被欺负的小兔叽,“kk怕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