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也任由沈清薇笑去,职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嘴上却淡淡道:“不管如何,如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这一句说的暧昧非常,沈清薇一下子就涨红了脸,从他手中将手抽了出来,假做生气道:“好不正经的豫王殿下。”
一时间马车却停了下来,外头引泉只回话道:“殿下,地方到了。”
沈清薇回过了神来,才发现方才热闹的街市已经离自己有些远了。李煦扶着沈清薇下来,见马车停在一个窄巷子里,门口也小得很,看上去里头大约是一个两进的小院子。
引泉叩了叩门,里面便出来一个开门的婆子,见了引泉只一个劲的招呼起来,笑着道:“姑娘这两日好多了,已经能吃得下东西了,只是不怎么说话,大夫也瞧过了,说是这病来什么、病去什么的……”
沈清薇心下有些疑惑,那婆子一口一个姑娘,难道李煦备着她还养着别的女子?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泰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煦端然不是这种人。
引泉早那人呱噪,只开口道:“你话别多说了,快去告诉张姑娘,有朋友来瞧她了。”
沈清薇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只惊了一下,转头再去看李煦的时候,只见他淡淡道:“元宵节的时候,我曾向圣上求了一个恩典,让他赦免了张姑娘,但是这事情并非那样容易,因此耽误了两个月,只等到千秋节圣上华诞的时候,这恩典才算到了礼部,所以如今张姑娘已经脱了罪籍,是个良民了。”
沈清薇这几个月虽然事情忙乱,却也时常记挂着张婉玉,经常让谢玉来瞧他,但谢玉毕竟是豪门贵胄公子,多出入这种地方也不方便,因此照应的也就少了,倒是林渊经常过来瞧张婉玉,听说张婉玉病了,还延医请药的。只是林渊自回了江南,张婉玉大约也过的辛苦一些了。
“你……”沈清薇一时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又记挂着张婉玉的病,只开口道:“也不知道婉玉的病怎么样了?”
李煦便道:“胡太医说并无大碍,只是以前在那种地方,并没有什么好大夫看,因此小病也酿成了大病,如今安安稳稳的修养一些时日,将来也好了。”
沈清薇听了这话,才放心了下来,只不知如何表达她对李煦这番情意,想了想忽然停下脚步来,对着李煦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万福礼,李煦慌忙要去扶她,却见她红着眼光道:“这一礼是为了婉玉姐姐拜的,你必要受了才行。”
李煦见她这么说,便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等着她行过了礼数,拉着她的手一起进去。
虽然只是一处二进的小宅院,但里头打扫的很干净,从正堂进去,出了后门,有个小小的天井,后面一排三间房,靠着另外一户人家的后院,倒并不是临街的,因此格外清静。
沈清薇进了门,又瞧见几个十来岁的小丫鬟,看着应该是新买来的。这些家务琐事本就不是李煦会照看的,大约也是吩咐手下人置办的。
几个小丫鬟见人进来,也不懂去沏茶,倒是方才进去传话的婆子出来瞧见了,只低低的训斥了一声道:“越发懒了,看见有客人来不知道要去倒茶吗?”
小丫鬟们这才急忙缩着脖子,往茶房里去了。其实也不能怪她们,她们年纪小没见过世面是一点,而且也从来没见过李煦和沈清薇这模样的人,因此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沈清薇瞧着那几个小丫鬟,看上去倒是挺机灵的,假以时日,留在张婉玉身边服侍倒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