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感觉到颈脖紧贴着一只温热的手掌,郁容不经意地喃喃出声:“兄长?”
聂昕之应着,低沉地开了口:“他碰到了容儿哪里?”
郁容:“……”
这话问的,好像自己真跟谁偷.情了似的。
聂昕之没等到回话,便又唤道:“容儿。”
敛起胡思乱想,郁容哭笑不得,回:“没碰到哪。”
至于白荼凑在自己颈脖前闻了闻……就不提了,否则真要出人命。
也不是粉饰太平,郁容依旧觉得那莫名其妙的家伙是个变态神经病,但,大抵能肯定对方对自己没恶意。
——这也是一开始,他没采取极端自救手法的原因。
就算其嘴上说着要娶自己什么的,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感觉就像小女孩看到漂亮的洋娃娃那样,喜爱故而起了占有之心。
郁容温声安抚着小心眼的男人,避重就轻:“兄长且安心,便是你没及时赶至,我亦有自保之力。”
聂昕之沉默了片刻,忽道:“誉王殿下有病,非可交之人。”
郁容默了。
……原来神经病真有病吗?
“都听兄长的。”应了这一声,他语气一转,问,“你揍了他……会不会有事?”
聂昕之回答:“无碍。”
“可是他受了很重的伤……”
语未尽,便听男人漠然道:“死不了。”
郁容狂汗,便忍不住好奇,再问:“誉王殿下真的是你小叔?亲的那种?”
聂昕之看似平息了怒气,闻言微微颔首。
“……”
真看不出来。
“怎么没听说过誉王殿下之名?”
郁容不由得八卦了起来,和聂昕之认识挺久的,他也没怎么刻意打听过皇室密辛之类,不过……主要皇室人员,多少有过耳闻,却从未有一次听什么誉王的消息。
聂昕之解释:“他不满十岁之龄便自请去了南地。”
郁容恍然大悟。
自家兄长不是别人,所以问问题便毫无忌讳。他悄声低语:“他怎么比你还小好几岁?”
聂昕之简要说明:“先帝老有贤子。”
贤子?郁容干咳了声,嘀咕:“你不是说他有病?”
聂昕之言简意赅说了关于誉王的生平。
誉王出生在先帝驾崩前一年,结果……本人竟然自觉不是先帝亲子,说先帝身体不好,那时都快死了,怎么可能还有精力生孩子?
于是,在其母妃去世后,白荼翘家,离开了禁中,去了母妃出生的南疆,一走就是十多年。
郁容:“……”
果然是神经病。
说是老来子,按年龄算,那家伙出生时,先帝不过四十出头,就算抱恙在身,不代表生育能力完全没有罢。
“但他不是自诩是你小叔吗?”郁容疑惑道。
聂昕之有问必答:“不过是不喜其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