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筱桐:“……”
“在我写这首歌的同时,我就在想,如果让你来给这首歌填词,会是什么样的效果?我觉得应该很有意思。”
朱筱桐:“……”
片刻后,李希幸对着摄像头挥了挥手:“怎么不说话?”
“太感动。”朱筱桐说,“感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希幸失笑:“嗯?”
“我们写的,如果作品能打动到别人,让画手愿意为我们的作品画画,剪刀手愿意为我们的作品剪视频,真的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朱筱桐说,“这还是第一次。有歌手因为我的作品而写歌。”
她停顿片刻,半真半假地吸了吸鼻子,“我快感动哭了。”
哭当然还不至于,但感动也是真的。
搞创作的人图什么呢?就图自己的作品能够打动别人,那简直比嗑药都爽。而且如果能收获一二知己,那效果更是成倍的。如今她的作品能够打动到李希幸,并且让李希幸为之产生灵感,写出一首歌来……说真的,她甚至觉得,自己的书没有白写!这种满足感和认同感,是给多少稿费都换不来的。
“都一样啊。”李希幸微微笑道,“我写歌的心情也是这样的。”
她们都在为了描绘出自己心底最真实的东西以及打动别人而不懈努力着。
“如果我的歌也能打动你。”李希幸说,“那你就试着为它填一首词吧。”
朱筱桐终于不再推脱了。
“可是歌词的平仄押韵之类的有很多讲究吧。”她说,“我完全不懂这些。”
虽然同样都是卖弄文字,可是写和写歌词完全不是一码事。歌词是要唱出来的。用词措句都有讲究,一旦写得不好唱出来就会十分拗口。以前她给同人歌写词的时候,连韵都不怎么压。歌词拗口了其实无所谓。可如果是要放进李希幸专辑里的歌,还是李希幸那么喜欢的一首曲子,她真怕自己的词写得不好给糟蹋了。
“没关系,我唱的不是口水歌。韵押的上就押,押不上也不用太刻意,如果为了押韵生搬硬凑才糟糕。”李希幸说。
朱筱桐想想也是,她听过多少流行歌,那个词唱起来或许是挺顺的,可真要想想歌词到底在说些啥,就发现其实根本狗屁不通。一看就是为了押韵乱填的。
“你写吧。”李希幸说,“写完了如果有哪里不合适,我再给你改改就行了。”
朱筱桐咬咬牙:“好!”
她看看时间,这会儿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你明天还有活动吧?”
“嗯。一个商家剪彩的活动。”
明天上午李希幸有一个给商家剪彩的活动,就在上海。不过朱筱桐不打算去,而且不光她自己不去,她也没有组织安排后援会进行任何的应援活动。
——剪彩嘛,无聊得很!一群杏子去了能干吗呢?傻站半天,看李希幸拿把剪刀剪个彩,傻乎乎拍几张照,就完了。前后不超过一小时,也没有什么演出。应援又能应援啥呢?剪得好,剪得妙,剪得呱呱叫?这么个活动,实在犯不上兴师动众地集结一帮子人跑过去。
朱筱桐说:“你还得早起化妆吧?早点休息吧。我收拾一下也准备睡了。”
“好。晚安”
“晚安。”
挂了视频,朱筱桐立刻上网,买了一堆诗词歌赋的书,准备给自己好好充充电。下完单,她又在电脑前忙了会儿杂事,才上床睡了。
翌日一早,朱筱桐睡到天大亮了才醒,醒了以后还赖在床上不高兴起来。她抓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懒洋洋地躺着查看新消息。
一解锁手机,她发现居然真有好几条未读消息和两通未接来电。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瞬间就困意全无了!
这几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都是来自于娜娜的!
自从上一次参加完上海的活动之后,娜娜就不怎么在网上出现了。朱筱桐估摸着她八成是被家里人给禁网了。之前朱筱桐在北京的时候,娜娜上线了一次,说是想找她聊聊天,然而那时候朱筱桐正忙着,没陪她聊上,后来再找她,又一直找不到了。
朱筱桐连忙点开未读消息。
“桐桐,你今天会去看幸幸吗?”
“我心情好差呀,如果你来的话,我们一起吃顿午饭说说话吧?”
“幸幸的剪彩活动是在xx商场没错吧?”
“嘤嘤嘤嘤,我迷路了,你知道三号线地铁下来以后该怎么走吗?”
朱筱桐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想了想,回拨了一个电话回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娜娜竟然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