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九整个身子都是热烫的,似乎能把身下的人烙熟了,外焦里嫩,还差一把葱花。
诺雅快要哭出来了,千算万算,怎么就漏算了这一点?这算不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啊?
“阿九,我错了。”她老老实实地求饶,带着哭腔:“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给爷下药,还剥了衣服勾引爷,无法无天!都是爷惯的!我若是轻易饶了你,我就不是百里九。”
“百里九,你今天要是敢跟我玩硬的,我就让你一辈子软了!”软的不行来硬的,林诺雅赤、裸裸地威胁道。
话音不过刚落,就听“咔嚓”一声,诺雅的胳膊被严严实实地锁了起来。
这算不算是自食其果?诺雅有些欲哭无泪。
“夫人,这几天太辛苦,都清减了不少。你需要多补补了,要不胸太小,以后不能给孩子喂奶。”百里九一边上下其手,一边闲操心地念叨。
“妈蛋!”诺雅忍不住爆粗:“你那里那么小,还不是一样撒尿!”
一句貌似嫌弃的话惹恼了百里九:“你确定你这是说的心里话?”
诺雅将头摇成拨浪鼓:“我只是顺口说说,绝对口不应心,口是心非而已。”
“越来越流氓!”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百里九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己快要驾驭不了了。必须玩硬的,无论哪里都要硬,蒜杵一样硬,这样才能让这个辣的要命的女流氓哀声求饶。
诺雅慌乱地挣扎,一动弹,摇椅就前后地摇,后来,有规律地摇,“吱扭吱扭”地不堪重负。
诺雅想:明天一早,第一件事,就是将这把竹椅拖出去劈了当柴烧,这是自己平生的奇耻大辱。
第二天一早,诺雅还半死不活地抬不起胳膊的时候,就有浮世阁的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过来,找百里九,说是安若兮病了,昏迷不醒。
诺雅吓了一跳,此事是事出有因的。
秦宠儿死后第七天的时候,也就是民间所说的头七,有婆子说夜半的时候,曾看到一个红衣长发的女人在浮世阁和锦年阁门口转来转去,还低声呜咽着哭。这个谣言迅速地在将军府散播开来。大家原本对于秦宠儿横死的原因就众说纷纭,如今更是私下里窃窃议论,有些害怕。
秦宠儿生前就是恶人,经常对府里的下人非打即骂,如今死了,大家都说会变成恶鬼。
老夫人将传播出谣言的婆子叫到海棠湾,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赶出府去了,正是那日同纪婆子在一念堂饶舌的那个人,可见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头七过后,安若兮就病了,说是头晕心慌,身上总是不得力。
寻老汤头过去把脉,也没有看出究竟是怎样的原因,只开了几副安神止心悸的汤药,喝下十剂也没见多少起色。
就有年纪大的婆子说她得的恐怕是虚证,大夫的汤药是无济于事的。老夫人心里也犯嘀咕,觉得秦宠儿的死的确不吉利,浮世阁与锦年阁离得又近,也是说不准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慌忙命人请了和尚道士,给秦宠儿做法事道场。
“咿咿呀呀”地折腾了三天,安若兮明显见了好转,精神了许多,府里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诺雅听闻的时候,颇不以为意,世间哪里有那么多冤魂寻仇一说,果真若此的话,那被恶鬼害死的人下了地府,见到恶鬼,岂不两厢尴尬。
“是你吓死的我吗?”
“是呀?”
“我跟你拼了!”
怎么拼?魂飞魄散还是魂飞湮灭?阎王爷那岂不成了屠宰场?想想都滑稽。
所以诺雅认为,可能是安若兮在故作可怜,也或者是做贼心虚,对秦宠儿生前做了亏心事,所以现在担惊受怕,害怕半夜鬼敲门。而和尚们折腾一番以后,她心理作用,不害怕,自然也就不心慌了。
反正安若兮后来是好了,能吃能喝,再也没事。
好端端的,怎么今日晕倒了呢?这又是在作什么妖?
百里九坐起身,有些不耐烦:“昨日不是还好生生的,听说跟刘婆子出府转了半晌,怎么今日就病得这样严重了?老汤头可去看过了?”
丫头带着哭腔:“看过了,查不出什么原因,脉搏都好好的。”
诺雅推了推他,慵懒地道:“去看看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百里九披衣下床,无奈道:“老汤头看不出究竟,我去了又能如何?她们又要请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了。”
诺雅强撑着坐起来:“这原本就是心理作用,花个银两能让大家都心安,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不那些流言蜚语整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百里九点点头:“我晓得怎么办,不行就请一嗔老和尚过来看看。他的话就跟定神丹一样管用。”
百里九穿戴齐整过去了,见那安若兮果真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呼吸短促,并不是装的。
老汤头垂首立在一旁,闭目不语。老夫人也得了消息急慌慌地赶过来。
“这又是怎么了?”老夫人坐在床边,握着安若兮的手,有些焦急。
刘婆子站在床尾抹眼泪:“昨日还好端端的,夜里饭也吃得不少,谁料想夜里就发起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