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以前可没这爱好，全都是在监狱给憋的。一开始他也觉得这事儿恶心，可见多了，又被当时的老大怂恿着上了一次前线，感觉居然还挺爽，也就放开了玩儿。“光明”计划启动之后，地上一片火海，军方扫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被憋得脑门老起痘痘。灾民倒是抓回来几个，除了当时一回来就被边媛干掉的那个女人之外，就剩一个，但实在太恶心，不知道哪儿感染了病毒，一扒衣服皮肤都烂了，发臭，就算疯子这种不怎么挑的都受不了。
也就剩这条路可走了。
疯子晃了晃脑袋，一伙人上来就要抓方耀，方耀脚底抹油撒腿就跑，一群人在基地里横冲直撞，就差一步要抓到方耀了，被戴昭撞见，直接一巴掌盖上来让疯子立马歇菜。
“活腻了？活腻了吭一声，老子正好缺肉吃。”
疯子不服，对戴昭吼道：“你以为我想弄他？要不是那几个女人成天在眼前晃卫老大还不让动的话，我他妈的会搞这种事？”
戴昭也明白他说话在理，低声说：“要不是卫老大你早死了，别逼逼，做事去。”说完狠狠刺他一眼便扛了枪走了。
疯子脸上一个明显的掌印，眼睛里流着极怒的恨，射向方耀。方耀心惊胆战地迅速起身，飞也似地逃了。
疯子自小在山里长大，爸妈在外打工，奶奶活着的时候还有人管他，奶奶一死他便彻底沦为孤儿一般，成天在村子里作恶，偷鸡摸狗连带着调戏妇女，全村人都很讨厌他。那时天地多大，撒丫子猛跑一整夜能跑遍整个山头，那时想揍谁就揍谁，想捅谁就捅谁，怕过人？
看看现在，成天躲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吃着馊了的食物，还他妈的吃不饱。别说女人，就连男人都轮不到他，凭什么？
疯子脸上火辣辣地疼，闷着脑袋坐在高处的铁架上，满腔的怒气快要将他弄疯。
201的房门打开，有个金发的男人走了出来，穿着一件紧身背心和短裤，白花花的肉肆无忌惮地暴露在外，干干净净，散发着肉响。金发男人从二楼悠哉地走下来，在基地里慢跑。
疯子似乎闻到了他身上的汗味。他舔了舔嘴唇，蠢蠢欲动。
……
疯子算是吃饱了，提着裤子哼歌回房间睡觉。
才刚睡着不到五分钟，门突然被踹开，疯子立刻惊醒。才看清来的人是卫老大就被戴昭掀翻在地，另一个人上前用力蹬在他的肚子上，剧痛之下疯子还想挣扎起身，被一顿铁棍打得血流满地，缩在那儿动不了了。
卫先生坐在门口，金发男人站在他身边，深恶痛绝地盯着疯子。
待疯子抽搐颤抖地艰难翻身，卫先生阴沉沉地开口，语气中竟也听不出什么怒意：“有没有告诉过你，201的人不能碰？”
疯子满脸都是血，咳了一下又吐出一口。
戴昭看了卫先生一眼，对疯子喊：“还不向老大道歉！”
疯子捂着腹部好不容易坐了起来，脱力道：“对不起……老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没让你道歉。”卫先生摆摆手，“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卫先生的声音不大，可疯子见他双唇一张一合，白森森的牙让他汗毛倒竖，浑身发寒。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疯子用力磕头，磕得咚咚响，献血四溅，“老大！求你绕我一命！老大！我错了！”
疯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卫先生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磕头。
“第三天了。”边媛摸了摸裹在手上的纱布。
疯子的血溅出一滴在卫先生一尘不染的鞋上，卫先生看到了，疯子停下了磕头的动作也看到了。时间就在他们对视的那一刻静止，疯子脸上的肌肉瞬间扭曲，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死亡带来的巨大恐惧让他一下子扎了起来，冲着卫先生扑过去。卫先生抬手一枪正中他的眉心。
戴昭看着疯子睁大了眼睛后仰倒地，血迅速在地上蔓延，没到了他脚底。
戴昭的眼皮一下下地跳着。
杀了一个人，还是跟随自己多年的手下，卫先生的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金发男见疯子死了，也算是出了口恶气。他理了理了凌乱的头发，对卫先生笑得谄媚：“还是你……”
卫先生看也没看他，对着他的脸“砰”地一枪，子弹打穿了他的嘴，冲着上方炸出一条鲜血的痕迹。
金发男的笑容还在脸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一命归西。
“真晦气。”卫先生的头发和衣服上沾了血，这让他很不开心。
☆、第八十四章 暴怒
卫先生开的那两枪全基地人都听到了。
疯子和金发男的尸体被抬走时方耀看了个正着，有些后怕。
原来一向斯文的卫先生的确是杀人魔，就算再喜欢下棋再温文尔雅，他都是双手沾血的魔鬼。
疯子和金发男的尸体被堆在仓库后面的杂物间里，一开始厨房的人要将他们剁了晚上煮汤喝，给大家添点伙食。先前疯子的手下冲过去打了一架才把他尸体捞了出来，大半夜的趁军方巡查放松时抬上去找地方埋了。
前后也就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六个人上去只活了一个人回来，回来那小男孩少了一只左手和一条右腿。大半夜的整个基地的人都被他的鬼哭狼嚎给吵醒，辛以瞳她们穿上衣服靠窗望出去，见那人拖了一条长长的血道从二楼蜿蜒下来，两个负责值班的人立即找来医药箱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