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在一旁扶着额头,提醒那个一脸懵逼的小智障:“林缤纷!体温计!”真想装作不认识她!
“……”经此一提,缤纷才发现医生阿姨满脸黑线,讪笑着将体温计看了一看,报数:“三十九度,哈哈,刚刚不好意思啊,烧糊涂了,医生您别见怪。”
医生一脸的“懒得和你一般见识”,问道:“温度这么高,先得把烧退了,你是愿意吃退烧药还是愿意肌肉注射?”
缤纷一听,立刻抖擞精神:“吃药,吃药,不打针,不需要打针!哈哈哈……”
医生冷笑了一声:“肌肉注射免了,点滴还是跑不了。”
夏天亲眼看见小智障的脸由通红转为苍白再转为浅绿。
到了注射室,大半夜的也没几个人,但是护士姐姐的彪悍程度还是比白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天一走进去,兴许因为长得好看的缘故,明明输液室都是些无精打采在生病的人,也都抬起眼睛来对她行注目礼。
缤纷血管细,新来的护士姐姐估计又是生手,给她扎了好几针,又换了一只手,才打中。
夏天看着小智障淤青了一片的手背,眉头狠狠皱起来。
缤纷抽了抽鼻子,气愤道:“夏小天我跟你说,这个医生一定是恨我握了她的手,带给她病菌了,所以要我打针,你说是不是?”
夏天接了杯温水,将退烧药递给她,“这种季节据说连幺鸡都不会感冒。”
缤纷浑身的汗毛又炸起来,“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夏天眸光淡淡看着她,“就那个意思。”
缤纷抗议:“……我已经很久没生过病了!连痛经都没有!三年不生病,偶尔感次冒有什么奇怪的!”
她说“连痛经都没有”的时候,那些病友又全部都竖起耳朵,亦且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缤纷四周一望,发现自己成了输液室的焦点,而那边的小姐姐抬手掩着脸,走远了一点,似乎是想装作不认识她……
而且,说完她想起来,虽然没生过病,但是中途死过一次………算了,她眼一闭心一横,安心地等待点滴打完。
次日清晨,叶蜜蜜从黎家出来,折腾得浑身的骨头都是酸疼的。
虽然说,很辛苦,但昨天逼得那颗大杏子码了一万字,也算是功德圆满,超额完成任务。对她本人来说,也是一个突破性的夜晚,毕竟她发现,自己也是会做饭的人。
今天夏总的行程里有一项很重要,要去参加霓凰区一块地的投标。
夏氏新大楼的选址,早先有两处,经过长时间的权衡,夏总舍弃了帝豪苑的那处,专门锁定霓凰区这边,做了许多功课。
可是,等叶蜜蜜到办公室,把夏总办公室外的一溜绿化盆栽都浇了一遍,早茶也泡了三道了,竟然不见夏总和林助理的踪影。她不由得又有了一些不太纯洁的猜想。
打电话催上司终归是不对的。
但是作为前辈,打电话问问小萌新,这总可以吧?
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都到了上午九点多了,无论昨晚战况再怎么激烈,咳咳,作为年轻人,尤其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应该能醒了吧?
缤纷从枕头下方把手机掏出来,软绵绵接起。喂了一声。
叶蜜蜜一听,骨头都酥了,剧烈咳嗽两声:“缤纷啊,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啊?”夏总真是下狠手。
缤纷其实不是故意弄成这个毒瘾发作的款式。而是昨晚从医院回来之后,接近凌晨五点又起了次烧。
整个人都烧蔫儿了。
也许是因为发烧时人带了柔光滤镜,小姐姐温柔得简直不似在人间。任凭她怎么又哭又闹不吃药,小姐姐都始终没脾气。好容易把烧退了,东方都泛起鱼肚白了。她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要不是叶蜜蜜的电话,她估计还可以睡半天。
“哦,你生病啦。”叶蜜蜜的语气一点都不意外,“夏总呢,她今天可是要去投标呢。要美人不要江山啊?”
缤纷没大懂:“夏总,还没去公司?”
“对啊,我上岗以来第一次见她迟到。”
缤纷哼哼唧唧爬起来,“我去看看。”说着收线下床。刚要走出房门,缤纷又退了回来,趴在门框边偷看。
小姐姐在撸狗!
她竟然会撸狗!
小姐姐你的洁癖呢?
只见夏天满脸温柔的笑,摩挲着那只土狗的头,在那里自言自语,“豆豆,你说小智障是甜党还是咸党?”
豆豆汪汪叫了两声。
小姐姐继续抚摸着那只丑狗,柔声问:“豆豆,你说,这种连你都不生病的季节,为什么小智障会发烧?”
缤纷的心扑通扑通跳得连自己都能听见,不由自主抬手扶住滚烫起来的面颊。她这是怎么了?
她只是有点讶异,小姐姐在私底下原来还会自言自语。怎么人突然就变得这么奇怪。
而且左心口恶狠狠地抽起来了怎么回事?
在她扶脸的过程中,手腕的手串碰到了门,发出轻微的一声啪嚓声,夏天便朝她这边看了过来。目光又是那么冷静而淡然——关爱智障的眼神。
缤纷讪笑着踱出去,笑了一笑:“夏总,昨天辛苦你了。”
夏天二话没说进了厨房。
豆豆疯了一样跑过来,对着她狂吠。
缤纷人退到沙发上,听到厨房夏天洗手的声音,然后看着小姐姐端着一锅粥出来了!!
“喝点粥。”她说。
缤纷震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