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飞努力的压了压情绪,把萧一凡紧紧的搂在怀里,手轻轻的捏着他后劲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说“你说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过,怎么这么傻。你再有些什么意外你让我余生怎么安心。”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萧一凡俯在顾逸飞肩头,不住的道歉,眼泪被厚重的羊毛质地快速的吸收,形成了一小片暗色。
最终萧一凡没有出院,在医院住够了7天,又被顾逸飞胁迫请了几天假。医院的同事们包括张老也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张老知道萧一凡瞒着他去做手术后数落了他一下午。
出院前又拍了个片子,张老拿着片子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老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做之前我就知道了。”萧一凡一脸犯错误的小孩子一样低头站在张教授办公桌旁边。
“知道你还做,胡闹,你这个盆骨条件之后会不会影响到胎儿发育我都不敢给你保证。”张老把片子扔到桌子上“你没受过外伤吧?”
“没有,我有先心病,做完手术那几天年常要吃药,骨骼钙流失,所以有些没发育好。不过我做前也做功课了,这个可以矫正。”萧一凡坦白回答。
张老鼻息间叹了口气“总之你也要做好你白挨一刀的准备,你这个条件确实不乐观。”
萧一凡点点头“恩,我知道,我就当买彩票了呗。”
“回家好好再休息一段时间,不要拿沉重的东西,不要……”张老像平时叮嘱病人一样叮嘱他。
拿了出院单子,萧一凡回到病房,顾逸飞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
“非不让我去,我去的话这会都到家了,你老师和你说什么了?”顾逸飞问。
“没什么,让我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嘛。”萧一凡穿上外套,脖子上围上顾逸飞给她买的一条大爷款的围巾。
围好往镜子里照了照,还是没忍住吐槽了句“可怕的直男审美”。
“啧……不是解释过了嘛,都是这个类型的,这条还是最好看的一条了。”顾逸飞不服气的狡辩。
“好好好,你说好看就好看。”萧一凡妥协道。
下楼后顾逸飞去开车了,顾逸飞提前跟他说说,说是公司给他配了辆车,萧一凡不太过问顾逸飞的工作情况,就说了句“公司还蛮大方的”过去了。
萧一凡在医院门口等着他,一辆墨绿色的车停下,冲他摁喇叭,萧一凡左右看了看,只有他在这儿站着,车窗摇下来,露出了顾逸飞的脸对萧一凡说“上来呀。”
萧一凡往下拽了拽捂了半个脸的围巾,不太相信的又走到车头前看了看。
“后边儿都按喇叭了。”顾逸飞把头伸出去对萧一凡说。
萧一凡坐上车,眼睛又盯着方向盘中间的标志,不太确定的问“这……是路虎吗?”
顾逸飞把车窗升起,低低的“恩”了一声。
萧一凡虽然不怎么懂车,但是牌子还是听过一些的,这个牌子就没有便宜的车,萧一凡锁着眉头往窗外看,也不说话。
走了一大半顾逸飞看萧一凡还没说话,主动说“车是公司配的没错,没有不干净的钱。”
萧一凡听他这么说心里稍微安心些了,但还是存疑的问“你做了什么大贡献能让你入职半年就配辆路虎?”
顾逸飞组织了下语言,事情说来复杂,最后挑了挑重点说“我有这个公司的股份,我现在在参与管理,之前就有了,但是我一直不想沾手,这次是不得已了,但是钱是干净的。”
萧一凡不是完全相信,但是又怕问的再深了顾逸飞不愿意说,反而落的两人都不开心,既然顾逸飞说钱是干净的,萧一凡也就不干涉了。
(二十二)
横七竖八的尸体中萧一凡慌乱的四处寻找着谁,有几个全副武装着隔离服医生在几个帐篷里来回穿梭着,火球一样的太阳炙烤着地面,仿佛要把他身上仅有的一点水分都要被蒸发了似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让人作呕的腐败气味。萧一凡眼前越来越模糊,他不停的揉眼睛想看清楚一些。
“小凡”“小凡”“小凡”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小冬叔,小冬叔”萧一凡原地旋转寻找声音的来源。
天旋地转间,眼前出现了一个白大褂,又缓缓倒下。
“小冬叔,不!”
萧一凡身体震了一下,醒了过来。惊魂未定的望着天花板等待大脑开机,大脑彻底清醒了后长吁了口气,都是梦都是梦。
萧一凡手背抹了把额上的细汗,伸手摸柜子上的水。
“不对啊,我睡前盖的毯子啊,怎么多了条被子。”萧一凡拽了拽身上压的被子,有点明白为什么会做刚才的梦了,一条冬天的被啊,都立夏了。
萧一凡听到外面有动静,应该是顾逸飞回来了,那被子就肯定是顾逸飞盖的了,“脑子有坑吧”萧一凡把被子推到一边咕嘟咕嘟几口把一杯水喝光了。
萧一凡觉得不太过瘾,拿着杯子去倒水,走到客厅,听见顾逸飞在书房跟谁说话,应该是打电话吧。萧一凡也没去打扰,径直去厨房倒了水,边走边小口喝着。
顾逸飞的家是个两室,两个房间对门,另一个房间平时就当书房用,小黑也在里面。房门不太隔音,萧一凡听到顾逸飞应该在说什么保险什么贷款的事情。萧一凡推门准备再回去眯会儿,顾逸飞的一句“不是我干的,他得罪的不止是一个路子,死有余辜。”让萧一凡心理咯噔一下。
萧一凡没有说服自己置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