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桑葚嘴角微勾笑容安详的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棕色的发丝凌乱的散在枕头下方,这是贞洁从未见过的风景,他有些呆愣的巴着格登的胳膊,似乎是看入了迷。
然而,格登却没有欣赏的心思,他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桑葚的美梦,开始呼喊着桑葚的名字。
“桑葚大人,桑葚大人,您醒一醒。”格登凑在桑葚的耳边轻声说着,他呼出的热气让桑葚不自在的蹭了蹭床单,突然的打扰让桑葚的好心情全毁了。
在格登坚持不懈的说了三遍后,桑葚才不情愿的睁开双眼不满的注视着眼前陌生的男人。
“.....有事?”有些起床气的桑葚皱着眉头面色不善的看着格登,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语调很是低沉。
“大人,我是这座旅馆的主人有件事想请您帮忙?”格登面色焦急的坐在桑葚的身旁,他伸出双手想扶起正欲坐起的桑葚,却被一旁站立着的贞洁拍开了。
得意的贞洁坐在桑葚的枕边轻柔的扶着桑葚坐起,并耐心的为他整理着凌乱的发丝。
看着贞洁得意的面容,格登抽了抽嘴角开始说着自己此次来的目的。
几分钟后,心情好多了的桑葚还在格登不间断的请求下来到了他的卧房,至于贞洁则被格登委婉的留在了桑葚的卧室,以不便为由。
“神父大人请。”恢复了神采的格登礼貌的半弯着腰站在自己的卧室门旁。
第一次来到馆主卧室的桑葚捧着那株更加灰败的金鱼草进入了这金色与红色相交织的房间,首先引起桑葚注意的就是格登床脚那被一块黑布盖住的正方形物体。
“那是什么?”桑葚指了指角落里那在白色床边格外明显的黑布盒子。
顺着桑葚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的格登顿时面色尴尬起来,他赶忙走上前把那黑盒子往床底下推了推,“呃,这里面没什么的,只是一些关于旅馆的账本而已,不用在意。”
格登摆摆手一脸讪笑的模样让桑葚对那黑布盒子更加好奇了,但是他没有开口。
“其实,神父大人,这些天来发生的一些事您也知道了,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会对旅馆不利,所以希望您能帮帮忙。”格登坐在自己那金色的躺椅上一脸忧愁,看得出恶念的事一直在困扰着他。
没有做神父的经验的桑葚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做,之前的事大部分都是金鱼草指导的,而现在桑葚却发现金鱼草的枝叶居然开始枯萎了,随着他的走进,枯萎的部分也开始扩散,就像是一种病毒在金鱼草的内部蔓延。
金鱼草的变化吓得桑葚赶忙停住了脚步,他顿了顿,眼神怀疑的看向这间卧室,金鱼草是从他踏入这间卧室起就开始枯萎的,也就是说有某样对金鱼草不利的东西被藏在了这里。
为了防止金鱼草彻底枯萎,桑葚开始试着往后退去,每当他往后退上一步,金鱼草枯萎的部位就会开始一片一片的恢复。
这恢复的速度与位置就像是在依照之前的步数与枯萎程度来进行恢复,在桑葚退后了七步后,金鱼草也恢复了之前萎靡不振的模样,而这七步也正好是桑葚走入这卧室的步数。
“神父?”桑葚后退时的警惕模样让格登有些紧张,难道神父发现了盒子的秘密吗?
“抱歉格登先生,我只是想把我的植物放在门边。”桑葚温柔的笑了笑,并把金鱼草小心的摆放在了房间门外自己能随时注意到的位置。
“哦,是吗。”看着桑葚把金鱼草放下后再次走进来时,格登才真正放心了,“那么神父大人,您可以开始了。”
被催促着的桑葚不得不在没有金鱼草指导的情况下独自进行神父的工作,这是他从进入这游戏世界开始,第一次面对自己的能力。
站在房间中央的桑葚看着格登期盼的目光,尽管一片懵懂却还是依照着本能闭上了双眼。
闭上双眼的桑葚在回想着那两件责打事件时,他的脑子里居然开始呈现出整个黄金旅馆的建筑模式,桑葚可以看到在这黄金旅馆中所发生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个全息模拟图,每一个人现在正在做些什么桑葚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而那所谓的正在破坏黄金旅馆的不洁也被桑葚快速的搜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