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了隐身咒,跟在灵蛇后面匆匆赶过来的斯内普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拿着一瓶魔药,他的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攥着宋然的头发,让毫无意识地宋然仰起头,拿着魔药瓶的手靠近了宋然的唇边,明显要把魔药给他灌进去。
那魔药在月光下闪着珍珠色的光泽,特别像一种被禁用的魔药。
斯内普眉角狠狠一跳,不妙的预感在他脑海中划过,他甚至还没有靠近,就对着那个男人甩出几个魔咒——
“四分五裂!”
砰的一声,被魔咒击中的魔药瓶碎裂开来,药水四溅。
“神锋无影!”
男人身体表面就像是被什么割裂了一般,尖叫着浑身是血的倒下。
失去隐身效果的斯内普看向了另一个人,他的眼神冰冷而带着压抑的愤怒,最后剩余的那个人看了眼自己已经倒下了的四个同伴,毫不犹豫地转身逃了。
斯内普快步跑了过去,但他没有去追那个逃跑的食死徒,而是停在了宋然身边。
他蹲了下来,托起宋然的脑袋,用魔杖朝着昏迷的他使用了探测魔法。
暴露在空气中挥发了的迷情剂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这让斯内普眉头紧皱,在使用魔咒进行初步的情况检测,确定宋然生命无忧后,他托住宋然后脑勺的手下滑,落到了肩膀处,另一只手则是从宋然膝盖下方穿过。
他双手用力,将宋然整个都抱了起来。
斯内普垂眸,他怀里的少年紧闭着眼睛,面色苍白。
黑色的双眼扫过倒在地上的四个人,嘴唇蠕动着甩出几个魔咒,确定这几个人会一直躺在这里后,他大步走向了霍格沃茨的方向。
带着斯内普赶来的绿蛇在这四个人身上各咬了一口,就像是泄愤一般,然后又扭着身躯,跟在了斯内普身后一起离开。
第20章
“他的身体……恶咒的伤害……休息……恢复……”
隐隐约约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宋然的意识在渐渐恢复,昏迷中的他睫毛颤动了几下,眼皮下的眼珠不安地转动着。
昏迷前经历的事情在脑海中极快地闪过,他猛地睁开了眼睛,那里面充斥着警惕。
这里是……?
宋然发现环境变了,他的手动了动,布料摩擦的触感让他低下了头,然后才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单人床上,旁边挂着帘子,给他隔出了一个空间。
帘子后面是看不太清楚的几个人影,还有谈话声。
从意识清醒过来后就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宋然记起来了这里是哪里——
霍格沃茨的医务室。
他抬起手,盖住眼睛。
所以他是被人救了么?
回想到当时昏迷的原因,宋然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那种痛苦,没有人能忍受,甚至现在回想起来,他都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抖,那种痛楚似乎已经残留在了他的神经中。
“唰”的一声,帘子被人掀开,宋然放下手看了过去。
第一眼看到的,是庞弗雷夫人,视线向后看去,是带着细框眼睛的邓布利多教授,还有……
宋然突然收回了目光,朝着庞弗雷夫人和邓布利多教授笑了笑。
“庞弗雷夫人,邓布利多教授。”
被宋然有意忽略的斯内普双手环胸,挑了挑眉。
“然,你感觉怎么样?”邓布利多担心地看着他。
“我感觉还好。”宋然抿了抿唇,这么说。
“不,孩子,你可不能撒谎,”庞弗雷夫人一脸不赞同的表情,“你的身体明明是经受了三大不可饶恕咒中的钻心咒,显然,它给你的身体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也许mr.宋感觉真的很不错呢,庞弗雷夫人,”斯内普开口了,他冷哼了声,面色不善地盯着宋然,“毕竟他可是个能以1敌5的英雄呢,对么,我想他比我们这些教授都厉害多了,自然和一般人经历钻心咒的感觉不同。”
“西弗勒斯,你怎么能这么说?!”庞弗雷夫人一脸不可思议地道,“他只是个孩子!”
斯内普看起来更不爽,他那目光阴冷冷地盯着宋然,却发现对方只是偏过了头,就好像没听到他刚才的话一样。
很好,很好,斯内普内心冷笑,他还真是第一次知道,赫奇帕奇比格兰芬多更有那种狗屁的英雄主义!
斯内普突然转身离开了,把庞弗雷夫人的抗议丢在了身后。
庞弗雷夫人一脸无法想象的表情,她对着邓布利多说,“西弗勒斯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刚刚经历过难以忍受的痛苦的孩子说这样的话?”
“冷静,庞弗雷,”邓布利多举起手,做出安抚的动作,他温声道,“我想斯内普并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他向来就是那种性格,总会把自己想说的话变成另一个意思。”
庞弗雷夫人很不满,她似乎并不赞同邓布利多的话,但她也没有再争辩下去,比起关注斯内普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病人的情况更让她关心。
她转过身,放低声音,对着宋然轻声道,“孩子,你好好休息,我会让邓布利多校长通知教授们的,你需要停课休息。”
宋然点头,“我会的,夫人。”
庞弗雷夫人满意地点头,她最怕那种闲不住,待在病床上没有几秒钟就闹着就要离开的学生,宋然乖巧的态度让她放心下来,她转身离开了,要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离开前,她告诉邓布利多,不能和宋然聊太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