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帮忙收拾厨房的李兰迪听了,假装不乐意“妈啊,你怎么老叫我给你擦油烟机呢!原来是想让我成妻管严啊!”
江女士用胳膊肘搥了李兰迪一下“贫什么贫!多放点洗洁精,擦干净点啊!”
两个小孩也不客气,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这个点江边已经亮起了彩灯,许多人在放烟火,许诺一时来了兴致,花了十块钱买了一大把的烟花,和兰丹植一根一根的点上,耀眼绚烂的烟花被两个大男孩舞出不同的但是同样绚烂的轨迹。
在江边疯闹一晚上的结果就是两个小孩都有些流鼻涕,兰丹植是穿的少冻的,许诺是因为和兰丹植一个被窝被传染的。于是第二天两个小孩被江女士都包成了粽子灌了好几碗红糖降水勒令哪也不许去。
小孩是看不住的,许诺给兰丹植递了个眼神,趁江女士拿碗进厨房的功夫就跑了。兰丹植头一次来冰城,身边难得有个脾气性格相配的人陪着,到哪都愿意多呆一会。但是两个大男生学不来女孩子逛街的架势,一天疯下来也累了,寻了个咖啡厅就钻了进去。
咖啡厅也是近几年才渐渐多了起来的,而且也不是多么正宗,大部分都是些速溶的,再搭配些小干果和小点心,有的还有些薯条之类的小零食,不过许诺和兰丹植进的显然不是那种常见的,先不说氛围如何,就这装修就够档次,两个人刚进来就觉得不是很符合身份,可是还没等转身走,就被服务生看到,领到了卡座里。
俩人也就是想暖和暖和休息休息,随便要了两杯便宜的咖啡就窝在一起嬉闹,反正这个咖啡厅也就他俩这两个顾客,不怕吵到别人。
罗烈从二楼下来就看到两个男孩滚在沙发里亲亲热热的,有些尴尬,难道风气真的开放到这个程度?于是就多瞄了几眼,越看那件仍在一边的藏蓝色羽绒服有点眼熟,于是一转身去了吧台,让服务生挑几样小吃送过去,自己先走了过去坐在了俩小孩对面。
两个小孩正闹的厉害,根本没觉察对面坐了个人,还在那剪刀石头布的弹闹嘎嘣,兰丹植反应太快,每次都稍微压着点许诺,许诺的额头被弹红了一片,有些不乐意,把手伸进兰丹植的羊毛衫里去瘙痒,两个人都团到一块去了。
罗烈看部进眼,咳嗽了一声,俩小孩都没反应过来,还在那疯!罗烈有些来气,曲起手指头在玻璃桌面上敲了敲,才把俩小孩给唤了出来。
咖啡厅暖气很足,两个小孩又闹了半天,额头上都见了汗,许诺的脸蛋更是都红透了,眼角还带着笑,眉飞色舞的看向了罗烈。
兰丹植先反应了过来,也没松开许诺,冷着脸问罗烈“先生,哪位,什么事?”
这小孩脸变的真快,都不用转折的,罗烈笑了笑“你好,我是罗烈,许诺的,朋友!”不知为什么,这朋友两字咬的挺重。
兰丹植看了眼还在卡壳的许诺,又看了眼罗烈,把许诺往怀里一搂,伸出右手“兰丹植!”
罗烈更想笑了,小屁孩看着就比许诺小,还在我这装大人,玩礼仪,也笑着伸出了右手,握了握。然后放开揉了揉许诺的脑瓜“胃好了?”
许诺暮然的点了点头,也没说话,端起眼前的咖啡要喝,被罗烈拦住了,刚好还喝凉的,说完向服务台放心喊了句“给他来杯热奶茶,不要巧克力的。”说完问兰丹植“小朋友,喝点啥?”
兰丹植打量下罗烈,突然间就知道这人是谁了,他和许诺贴的很近,能感觉到许诺的紧张和抗拒,紧张到不知道说什么,抗拒到身子在微微的发颤。
兰丹植笑了笑,声音放的挺甜“不用了,叔叔,我们在这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我知道我俩闹的声音大了点,挺不好意思的啊,您是这老板吧,不打扰您做生意了,我们先走了啊!“说完看到服务生端了一堆吃的过来,也没客气”那个,打包啊,打包!叔叔是诺诺的朋友,东北爷们,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啊,下次来沈阳,我请你啊!电话,诺诺有啊!哎,给我就成!”说完结果服务生装的东西“那我们走了啊,叔叔,拜拜了啊!”话音刚落,一手夹着俩人的衣服,一手拉着许诺就跑了出去。
罗烈一口气被噎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还没等喘匀称了,那气人的小孩又跑回来了,捡起沙发上的围脖缠在自己脖子上“忘拿了,哈哈,您老,留步!”
罗烈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回头一看,玻璃门外俩小孩一个正在给另一个拉羽绒服的拉链,一个给另一个围围脖,真他妈世风日下!
“怎么了这是,是谁给我家二爷气受了?”楼上下来个四十来岁模样普通但是气质很好的女人,坐在了罗烈对面,端起了那杯没人喝的奶茶。
“苏大姐姐,您看了半天热闹,还没看够啊,还来调侃我!”罗烈抢过那被奶茶,喝了一大口,然后冲被叫做苏大姐姐的女人挑了挑眉毛!
“毛病啊,对我乱放电!”苏大姐姐也不恼“你不嫌烫啊!”
“烫,当然烫,可自己点的,自己花了钱的,烫死了也得喝下去!”罗烈用石头舔了舔牙床,他妈的烫坏了!
“那也看能不能受得了!”苏大姐姐继续调侃道。
“怎么讲?”罗烈追问道。
“那小孩姓兰吧?”苏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