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没有人不怕的,姜入微立即就飙泪了。
“来来来。”唐春生拉着姜入微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直到那个茶几前,把她推坐在茶几上。
冰凉的茶几让姜入微打了个寒战,她眼泪汪汪地看着唐春生,抽噎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唐春生却是一刻不歇,也不知她从哪里抽出来一卷白纸,铺在了茶几上。
“画画,画画。”
姜入微张大了口,泪眼朦胧地看着。这是一卷宣纸,她认得,除此以外,就一片茫然了。画画?为什么?为什么唐春生看到她就让她画画?上次在幼儿园是这样,这回又是,难道……
姜入微心里打了一个突,她垂下头去咬紧牙,一动也不敢动。
“笔呢,”唐春生张口喊着,“笔呢?”
姜入微觉得她不是在对自己说的,于是保持不动,可是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就在这时,她听到有东西敲击地面的声音,有节奏的响着,并越来越近,后来声音沉闷了下去,等完全安静下来后,姜入微试着抬头,竟然看到一支笛子立在自己面前的地毯上。
最奇特的是,这根笛子的一头还插/着一支毛笔。就像一个瘦巴巴的人,蓄了一头厚重的头发,还打了发蜡,梳成一个冲天式。
姜入微傻傻的看着,笛子突然动了,它往后跳了两小步,然后一跃而起,飞上了茶几的平台,直立在了姜入微的身边。
唐春生从笛子中抽出毛笔,一把塞在了姜入微怀里,脸上依旧保持着兴奋的神色道:“给,纸和笔都有了,你可以画了。”
姜入微没管毛笔,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顿时疼得她的脸都皱到了一起。
唐春生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她像安静不下来一秒钟似的,转眼就开始跺起脚来催促道:“你到是画呀。”
姜入微脸色苍白,不安地挪动了几下身子,离唐春生远些。但她随即就目瞪口呆地发现那支笛子也跟着她跳了几步,紧紧地挨着她,见她目光垂及,还倾斜了点身子,在她身上蹭了蹭。
这一蹭之下姜入微真是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赶紧爬上了茶几,几步跨到另一头,可等她刚落下脚去,那支笛子就已经紧跟上了她,甚至还跳上了她的脚背,正努力地往上够着。
姜入微闭了闭眼,握紧了双拳,再也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样大声尖叫过,简直把自己的耳朵都要震聋了。
听到她的叫声那支笛子好像更加兴奋了,围着她乱蹦起来,姜入微甚至都能听到那笛孔里传出了刺耳的声音,随着她的声音也一声高过一声的和着。
但是这笛子明明连笛膜都没贴,她看得清清楚楚!
唐春生抱着头看着这片混乱,忍了又忍终于也跳上了茶几,她抓住姜入微的肩大叫道:“别喊啦。”
姜入微拼命地摇着头,还在和笛子赛高音。唐春生只能伸出手去企图捂住她的嘴,可对方似乎受刺激大了,摇头晃脑地躲着她,情急之中向后退,终于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
姜入微似乎看到自己眼角飞出的泪珠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抛物线,然后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哦,不对,砸向地面的其实是她自己。好在地上还在地毯的势力范围里,背部虽然很痛,但感觉不比身上严重。是的,捂住她嘴的唐春生这个时候都没有放过她,跟着就倒了下来,全身心地砸在了姜入微的身上。
所见种种的惊吓现在都还在其次了,姜入微刚刚处在发育的阶段,最近胸部有点涨涨的,连自己无意碰到一下都会有点刺痛感,现在可好了,唐春生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貌似碰到她胸部的地方也是对方的……姜入微眼泪乱冒,用力地掰开唐春生的手,喊道:“下去,你快下去。”
唐春生眯起眼来,警惕道:“我下去了你还叫不叫?”
“好痛。”姜入微推拒着唐春生的肩,“好痛啦……”
“哪痛啊,摔着啦?”唐春生忙问,用手去摸她的后脑勺,“不应该啊,毯子这么厚。”
姜入微奋斗了好半天,终于把个秤砣似的唐春生掀翻在旁,一骨碌爬起身来。
胸口真的很痛啊,但是她也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去揉啊,只能背过身去,用手轻轻摸了自己两把,刚刚才鼓起一点小包,不会又被压平了吧。
“哦,这里痛?”
姜入微猛一抬头,昏忽忽地看着唐春生不知道怎么转到了她前面,正以大悟的表情看着她的动作。
姜入微羞愤难当,转身就跑。
“啊,你去哪?”
姜入微跑了几步,再次摔倒在地,这一回和她一起趴在地上的是那支笛子,正以横铲之势卧于她脚下。
“呜……呜……我要回家。”姜入微翻过身来躺在地上,狼狈不堪。
唐春生慢悠悠走过来,蹲在她身边,笑嘻嘻道:“我没有不让你回家,但是,你要先送我们回家。”
姜入微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一脸的问号。
唐春生把她拉了起来:“前提是,你能画画。”
话题——又转回来了。
“姜入微,我问你,当年我让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