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话没说完,二度被“堵”住了。他迷迷糊糊地想道:莫非是晚上的饭食补过头了,兄长也太容易激动啦!
既得了官家密旨,郁容便答应他家兄长,届时一同归回京城。
尽管所谓“赐婚”,其实是聂昕之耍了些心机,但看在对方“求嫁”之心特别急切,且诚意满满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不拒绝了……咳,戏笑之言。
纯粹是,经过这整整一年的“水r-u交融”,初时对感情之事心存疑虑的郁容,在不知不觉间完全相信了他家兄长。
按照昏义,自该正式结契,毕竟在这个时代,“无媒苟合”其实非君子之所为。
况,情之所至,则向往合昏,是为理之当然。
打定了主意,却没有立马动身。
身为医者,郁容当是对病患尽职尽责,尤其这回的病人比较特殊,是一帮被拐卖的小孩儿,虽说能治的都治了,但或多或少都有筋骨伤,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不留待观察一段时间,就这么紧忙忙地离开,难免于心不安。
反正,官家没限定他赴京的时日,结契一事也得等行了弱冠礼,时间上不紧张。
聂昕之对此自然理解,便也留理县,如非“出差”,勿论身在何方,不影响他处理公务。
“见过公子。”
正在翻晒着cao药的郁容,闻声看过去,微微一笑:“原来是成力士……”乃是逆鸧卫内“快递小哥”一枚,“多日不见,一切还好?”
成力士略略点头:“甚好,多谢公子关心,”遂是话锋一转,“吾等不日即经小雁京,公子可需捎带甚么?”
郁容没推辞他的好意,道:“还是给匡万春堂的,一箱子药物。”
成力士应下了。
郁容笑着谢了声,视线上抬,不经意地看到对方武弁间的点点紫色,顿时囧了囧。
原来如成力士这样的彪形壮汉,也喜爱戴花麽?
旻朝男x_ing的审美,真是“迷”。
定睛细看,更觉无语了。
犹疑了一下,郁容还是问出口:“冒昧相询,成力士你头上c-h-a着的花……”
成力士笑道:“路过黄花坡时看到紫艳艳的一片花开得分外好看,我便折了一些簪在帽上。”顿了顿,又道,“公子若是欢喜,这个时候去摘最好,晚了怕就要凋谢了。”
郁容确实喜欢这花,但不是喜欢它的外形,而是……
“成力士可知是什么花?”
成力士回:“这我倒不知了,屡见野地间生长,约莫最寻常不过了。往常多是夏日见到白花,没想居然还有紫色的,我独爱这颜色。”
迷之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