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惨叫,中年人的身体一下子飞出去了,砰地一声重重落在了丈余开外的地上。
郁容:“……”
这时,又一人从巷口冲了过来,来不及发难,便是一声痛呼,同样摔了出去,半天也爬不起来。
一切发生得极快。
聂昕之看也没看被他踹飞的两个人,目光落在郁容身上:“此等无赖之辈如何值得容儿多费口舌。”
郁容轻咳了咳,也觉得自己太无聊了。
就是,在旻朝遭遇到天朝曾风靡一时的骗局,感到有些新奇罢了。
“他们,”郁容转移话题,问,“要去送衙门吗?”
聂昕之淡声道:“带回去由郎卫质审。”
郁容失笑:“你们逆鸧卫真是什么都管。”
聂昕之略作解释:“黄金作假。”
郁容愣了愣,想到什么,连忙翻开手中钱袋,拿出那一锭的金子仔细辨看。尽早光线昏晦,仍看得出,这假金子做工十分精湛,如果不是拿在手中重量不对劲,几乎辨别不出真假。
金银作假,尤其是假到“以假乱真”的程度,确实不是一件小事。
“之前看到安校尉运了几个大箱子回来……”
聂昕之接话:“俱是查出的假金银。”
郁容恍然大悟:“那天你去清河坊也是为这个案子?”
聂昕之微微颔首。
谈话之间,几名郎卫不知如何得来的消息,迅速赶至,将趴地上的两人拖走了。
郁容无语地看着一时起不了身的骗子们:“你用了多大的脚力,不会把人给踹坏了吧?”
聂昕之语气淡淡:“死不了。”
忽而想起了那日还在青帘,洪大海也被这男人踹得半死,郁容不由黑线——
兄长到底有多爱“动脚”?
“走罢。”
男人的声音打断了郁容的胡思乱想。
“去哪?”
“十三鲜煮。”
“差点忘了……”郁容跟上男人的步伐,“不过抓了那俩,你不要回去亲自审一审?我一个人逛也没问题。”
“无妨。自有人料理。”
郁容“嗯”了一声,他家兄长有主意得很,公事私事一向能妥帖对待,不需他多嘴cao心。
遂至十三鲜煮的铺席前。
小摊小位的,出乎郁容预料,还以为他家兄长光顾的地方,比较“高大上”。
大约时辰还算早,摊位前没几个人。
来自西南道的老板,热情地上前招呼着二人。
便各点了一份十三鲜煮,郁容拉着聂昕之寻了座位坐下——尽管只是小摊子,卫生做得看着还不错。
“兄长如何发现这家店的?”
聂昕之有问必答:“只是路过。”
郁容眼露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