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哼哼几声,长手垂着他的两侧,像是把他包围了起来。脸也渐渐滑到他的耳侧,蹭了蹭。
白术霎时犹如九天玄雷当头劈下,顿时有种自家争斗了千年的狼突然变了物种成了狗的感觉。——白祁在干吗?撒娇?!
白术浑身j-i皮疙瘩冒一地!
小黑在脑海中莫名的生气:“还不推开他!”
白术黑线的侧头:“喂!到底怎么了?”然后猛的愣住,飞速的反抱住白祁无力滑下的身体,一手测向他的额头!
开始蹭的耳朵,白术半点没发现,刚刚侧头的时候正好贴到白祁的脸,才发现温度高的惊人!!
白祁恹恹的睁开眼:“不要看医生。”
白术黑线:“你烧糊涂了。我去拿药。”
白祁挣开了他,站起身来,直直走向他的床。
白术立刻被针戳了的一样大叫:“不准穿着外衣睡我的床!!!”
白祁嘴角勾起一个笑,欠扁又邪恶,然后往白术的床上一倒!
白术啊啊啊的大叫就要过去打他,白祁往床上爬了爬,连鞋都没脱,蹬的雪白的床单上一个一个黑黑的鞋底印。白术快炸了,举着拳头走到床边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如果是平日里的白祁,他早就一拳挥过去了,可是现在这家伙生病了!——
我日!你以前生病的时候不是很平和的吗?!现在闹什么闹?!生的狂犬病吗?!!!
白祁眼神呆滞的滚到一边,抓住他床被的一角,然后滚到了另一边,把自己滚成了一个卷。
白术:......
算了。白术头痛的捂额。这家伙真的烧糊涂了。
“王小虎?王小虎!家里有退烧药吗?!”
王小虎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啊?——是说白祁少爷是吧!刚刚他已经吃过了!现在只有休息就好了!”
白术听到小虎说这家伙吃过了药,就再也没什么顾忌的,残酷的过去把那蚕蛹一掀:“滚回你自己房里睡去!看着你今天是个病号的份上!我就不揍你了!”
白祁裹好的蛹被他掀开,眼神凶狠的压低看着他。
白术怒瞪回去。
白祁长臂一伸!
“啊!——”白术一个惊呼,天地翻转,自己竟然被白祁这厮拽到了床上!——我日!妈蛋两人都特么不脱衣服!晚上这床还能不能睡了?!白术重点错,气的冒火!旁边的白祁还像八爪鱼一样迅速的缠了上来。手长脚长的骨头又重,锢的白术都要窒息了!
脑中的小黑语气越发的冷:“你不是说你这个哥哥是你的对头吗?怎么现在倒是一副关系好的样子?”
“......你哪里看见关系好了。”白术挣扎不动,索x_ing放弃了反抗,翻着一双死鱼眼回答,“明明是他锢着我动不了。”
“你的体力不比他低。怎么可能动不了。”小黑冷冷的说,“你现在掰开他的手,把他踢回自己的房间去!”
白术的手下移,抓住了白祁的手背,准备掰开他。
耳边传来他带着病中特有的炽热的呼吸,均匀而平淡。
白术一愣。然后放开了手。
“算了...”白术在脑中回答,“他...睡着了,对个病人......偶尔认输一次也无妨。”
一手艰难的拿起被子给两人盖上。
小黑冷笑:“他这样搂着你睡,小心把病传染给你!”
“......”
“啧!我去打游戏了!”
白术偏头望着旁边熟悉的英俊的男人,危险的开口:“你要敢把病菌传染给我你就死定了!”
白祁回以平稳的呼吸。
白术看了他一会儿,觉得真没劲!——竟也感到有些困意,便也渐渐睡去。
白术做了一个梦。
梦中是遥远而遥远的小时。他却仿佛变成了一个场外的观客,白家久违的尊贵大气的府邸,小小的白祁的卧室,永远的黑白两色的装修风格,和室外豪华闪眼的外景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他看见了自己,那个小小的瘦弱的自己,因为常年得不到营养,脑袋大、身子小。像是个小萝卜头。
小白术眼睛也很大,现在里面正盛了水般的汪汪的。小小的白祁就睡着那巨大的纯黑的床单上,身上盖得也是黑色的被子。
小白术拿着s-hi毛巾一脸惊慌的给他擦脸。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白祁睁开一直眼,虚弱的骂他:“哭什么!...退烧药拿来了吗?”
白术睁大眼睛点点头,抹了抹眼泪,从口袋里拿出一板白色的药片。
白祁艰难的认了认上面的字,确认这是退烧药。白术忙递过水,白祁吞了一片下去。
白祁躺下,望着全白的天花板,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不要告诉医生。...不要告诉父亲。”
小小的白术被吓呆了。每隔几十秒就要去探探他的鼻息,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这个梦并没有持续多久。白术醒来的时候觉得耳边s-his-hi的,一摸,竟然是自己滑下去的眼泪。
白术有些发愣。好久都没有再梦到小时候的事。再梦见时,一切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白祁也有那样的时候啊!
白术想着,那时候的白祁,长的稚嫩可爱、除了初现端倪的臭脾气之外,就像个仙童!
是什么时候,残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正发着呆,一根手指勾住他耳侧被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