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谨熙左右看了看,快走两步,从花瓶里干脆利索地抽出j-i毛掸子:“说吧。”手掌缓缓捋过油亮蓬松的j-i毛们,再轻轻一撅,试了试韧x_ing,“你是昨儿晚上得空出去鬼混了,还是对郁文的儿子下手了?!”
柯谨睿一听反而淡定了,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笑:“柯小姐注意形象,让晚辈撞见了可不好。”
“他去哪儿了?”
“遛狗。”
“那够了,撞不见。”柯谨熙面无表情掂了掂j-i毛掸子,“赶紧的,别磨叽了,到底是哪种?”
柯谨睿笑着问:“有差别么?”
“你说呢?”柯谨熙反问,“鬼混我懒得管,敢混他我管定了!”
柯谨睿道:“那你管吧。”
柯谨熙:“……”
柯大小姐得有十多年没教育过弟弟了,动手是不可能,可这一下气大了,一怒之下撅了j-i毛掸子。
那根j-i毛掸子是前几年秦疏远去国外出差带回来的一件奇葩手信,据说是用某国家国宝级禽类身上脱落的毛制成的,他觉着好看,而且木质坚实,韧x_ing也不错,看着就特别趁手,于是憋了一肚子坏水,借柯谨睿的花,献柯谨熙的佛,默默期待柯小姐再手撕一次亲弟。
没想到一举得逞,还真派上用场了。
柯谨睿眼看着断成两截的j-i毛掸子被拍上桌面,心想,秦疏远真是个王八蛋。
第42章 【衣柜里的小狐狸】隔着一道柜门,当着另一面的外人。
柯溯年轻时正儿八经收到门下的徒弟其实并不多,这里面关郁文是最晚入门,也是最有机缘和天赋的一个。
从辈分上来说他是当年的老小,按规矩还要尊称柯谨熙一声师姐,可两人的年纪相差却不大,是同年,而且柯谨熙还比关郁文要小上几个月。关郁文当时少年离家,拜入师门以后就一直寄宿在西山那栋别墅里,跟柯家的一双儿女走得都很近。除此以外他和柯谨熙同年进入央音,也就是说两人除了师姐弟的关系以外还是同届同班的校友,关系特别好,私下里柯谨熙从来不叫师弟,反倒会称呼关郁文一声“哥”。
所以柯谨睿和关瓒的关系在柯谨熙看来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深想起来心情会有些复杂。她并不是思想冥顽不灵的人,不会排斥特殊x_ing向者,对柯谨睿也是表面严厉,但会在心里偷偷地疼。
然而关瓒毕竟是关郁文的儿子,跟柯家即便没有血缘上的沾亲带故,但柯溯一直拿关郁文当亲儿子疼,对待关瓒自然就带上了几分爷孙的溺爱。这种特殊感情比血缘更具有感染力,是定x_ing了的,今天这事就算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假装不知道,那……假以时日让柯溯发现了呢?
柯谨熙没法想象老爷子大动肝火的模样,沉着张脸,在柯谨睿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淡淡道:“你们俩……到哪一步了?”
这问题就很有意思。
柯谨睿隐约想笑,但也知道亲姐这会儿在气头上,没直接动手只是因为过了暴力解决问题的年纪。然而柯大小姐生气起来的确不是闹着玩的,否则当年星南他大哥也不会险些被揍到恐女。
那还是八九岁的小谨熙,现在大了,过肩摔的杀伤力直接max。
柯谨睿不想挑战姐弟情深的包容度,谨慎整理好措辞,说:“刚确定了关系。”
柯谨熙太了解家里这位亲弟弟了,再说她要知道的也不是这么形而上的废话,静了几秒,她更直白地解释道:“姐的意思是,睡了么?”
柯谨睿想,没到最后一步,应该不能算吧?于是回答:“没有。”
柯谨熙松了口气,余光瞥见桌子上断成两截的j-i毛掸子,一时又有点想动手。霍然起身,她忍不住走过去,提着衣领把倒霉弟弟从高背椅上拎起来:“你看看你办的事,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就那么控制不了,非得是关郁文的儿子?!”
两人身高落差,柯谨睿没站起来,只是没再靠着椅背,很是纵容地让柯谨熙出气。他笑道:“关瓒和关郁文一点不像,我跟他断断续续相处了快两个月,真控制不住。”
柯谨熙:“……”
柯谨熙简直要被气死了,把柯谨睿又扔回椅背上:“什么时候认识的?”
柯谨睿说:“年初那会儿,在一家会所的夜场……”
“怎么还有这么一出?”柯谨熙第三次把柯谨睿拎起来,“你小子给我说清楚,会所又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对关瓒做过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
柯谨睿:“……”
柯总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如果把玩游戏、提交易、落硬盘那种细枝末节的东西都交代出来,以柯谨熙的脾气,多半先斩后奏,替老爷子把他这个不孝子逐出家门。所以柯谨睿隐瞒了无伤大雅的小细节们,把那晚花了十万包下关瓒送给他的秦公子给卖了。
柯谨熙黑着脸听完,松手站直身子,运着气骂了句:“秦疏远这个王八蛋……”
柯谨睿抬头看她,顺便理了理衣领,似笑非笑地说:“还真没想到你反应能这么大,不是讨厌袁昕么?怎么反倒那么在意她的孩子?”
“关瓒是试管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柯谨熙烦躁不已,摸过桌上的烟盒磕出根烟,点燃,她深吸一口,静了半晌,才慢悠悠地补充,“再说了,不也是关郁文的儿子么……”她垂眸看了眼柯谨睿,“你敢碰他,真是活腻歪了,赶明儿爸要是跟你动手,可别怪我不向着你。”
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