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磊慌了,他自己心里一直不喜欢他俩在一起,但现在维盛的语气却令他有些惊惶不安,刚想说点什么,维盛又道:“去年的平安夜,我和他……是不是他设的局……从那场派对……到那个药?”
依旧是问句,但语气愈加肯定。
小磊彻底说不出话来。
维盛合上电话,闭上双眼,掩去久违的s-hi意。
……他已经习惯了c—ao控一切,当他发现世情已非他掌握他即将一无所有之时,他会如何选择?
张钧浩从出租车上下来,明明是盛夏,他却起了一身ji皮疙瘩。付了钱,他拎着半新不旧的行李袋逃难似地走进小区,上楼,而后在过道上停住了脚步。
昏黄的灯光下有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兴许是等到累极,此刻蜷缩着靠在墙上,半合着眼,浓睫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y-in影。
张钧浩佩服自己,他瞬间的本能反应居然是在第一时间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是不是乱了皱了,是不是看来颓唐落魄。维盛被声响惊动,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你回来了。”他尽可能地柔声问,象什么事也没发生,“快进去吧……先冲个澡。”他低头,想帮他拿包,蓦然有些辛酸,张钧浩双眼熬红,胡子拉杂,头发也东一丛西一蓬,毫无生气地耷拉着——自打相识,他从未见过如此的张钧浩。
张钧浩避过他的手,一言不发地摸出钥匙,开门,进屋,对着他只说了一句:“别再等了,你要考试了吧……好好考……有时间,我们再好好出来好好说……”没说完就要关门,门缝里却忽然伸进一只手,张钧浩忙按住门,皱眉瞪向门外的叶维盛。
维盛扒住门框,执骜地说:“让我进去,今晚就说。”
张钧浩看了他许久,终于松手,转身。
维盛想为他拿杯水,打开冰箱,却发现空空如也。再抬目四望,这是他曾经住过快2年的家,如今,竟忽然显得有些陌生。
“别找了,我不渴。”张钧浩示意他坐下,该来的总是要来。
“这房子,是我最后一处产业了,幸好当时是挂在别人名下……”张钧浩竭力笑地一如当初,“……我把它过户给你……”
维盛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最怕的事终究要来。他抬头看向他:“你要……分手?”
“别这样……我出了点麻烦,你该……也听说了。”张钧浩拍拍他的手,“我现在的能力所及,能给的就是这个了……哦,之前说的学校的事,已经准了的,也不会改,你要是还有什么问题——”维盛忽然挥开他的手,站起来:“你以为我今天来是干什么的?!和你谈条件?!”
事已至此,张钧浩反而彻底冷静下来:“维盛,我这次出的是大事,就算现在侥幸出来我也一无所有,要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