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觉得落面子,龇牙咧嘴地骂:“少放屁,让你做你就做!”
“是啊……”身后飘来一声轻柔却略带嘶哑的声音,“饿坏了他旁边的那位主儿~小a你就不用做了~”
维盛回头,站在眼前的是他恐怕一辈子都会记着的人。
那天晚上,依在张家大门旁,偏着头,问他:“你找谁?”。
小磊今天穿的倒是件普通的白t,只是一转过身,就露出镂空挖背来,却勾勒地他的腰线更加纤细诱人。他眼睛依旧如那晚一般,带着迷梦一般的轻佻。他扭着腰点点陈家的手臂:“陈哥怎么今儿就你一个来呀?都不怕我想你么?”
陈家对男人没兴趣,耷拉着脸推开他:“少来,你想的才不是我——”看了维盛一眼,意味十足地笑,“浩哥让我去驾校接小叶,顺路就带他过来玩玩。”
“哦~”小磊离了陈家,回来在维盛身边坐了,刚点了根烟,小a就骂:“别一起来就抽这么凶!”劈手就抢,小磊躲过了,笑:“呆会客人来了就不好抽了,当然现在过过瘾。”
“你就等着落病根儿吧!看那时候谁要你!”小a恨声看着他,小磊满不在乎地笑:“那时候谁知道谁呢!”
吞云吐雾间他倚着头,探究似地打量着略显局促的维盛:“怎么,浩哥舍得放你这个宝贝出来,透透气……?”
维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低着头咬嘴里含着的吸管,小磊看陈家已经自顾自地开了瓶洋酒根本没管这边,便歪着头,笑:“还是……他也腻了?”
维盛如遭电击一样,恐慌又愤怒地瞪他。
小磊吃吃地笑:“这有啥的呀?浩哥有那个资本——你算厉害的了……你看见没,那个穿了四个耳洞的——就挂很多链子的那个,他可是还在你之前认识浩哥的,可才不过两个月,就在这卖了,现在干爹多到他自个儿也记不清了——他命不好,如果那时候浩哥没见着你,他可能还能撑久些——这儿混的几乎都是这样的——咱是比不上你金贵,和浩哥拜拜后就在这店里‘混’,好歹也算份工作……”
维盛的脸变地惨白,其实从他第一次见到小磊起,他心里就隐隐想过这个,但之后的幸福来的太快太汹涌,他已经无暇他顾。但如今小磊这样赤裸裸血淋淋地捅破他刻意遗忘的伤口,他无处可逃。
小磊有些快乐地看着他的表情,他从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这个被张钧浩过度保护的男……孩,他甚至还不能算个男人——他凭什么?迟早不也是步他,以及他们的后尘?这个圈子里的脱裤子比谈感情要来的容易的多的多。他恶毒地笑,轻飘飘地又说:“刚听说你在学车?恩,你还真幸福,这份遣散礼够重的,不愧是浩哥……你说他会给你买辆啥牌子的?我记得前年浩哥喜欢一个大学生,后来毕业了他想自个儿开公司做老板,浩哥就是送他部丰田,你么……该不能比他差吧?”
维盛的脸已经有些青白了,小磊说的话里有他不能明白不想明白的太多的丑陋,他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却发现手晃地连杯中的液体都摇了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他不能相信,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象哥哥一样的男人会如此不堪,但那个夜晚,小磊轻浮的笑一直没能从他脑海中抹杀。
小磊轻轻一笑,低头吸了一口烟:“你也别这个脸。浩哥就是喜欢清醇的,别看我这样,以前比你还傻还较真呢,象浩哥这样的男人,上起心来能把你捧地上天,可一旦腻味儿了,你就别想再缠着他,还不如实际些,趁现在多拿些好处。”见维盛起身要走,忙伸手按住他,“别走啊?浩哥今晚会和他几个朋友过来——你不想等他么?”
维盛很想吼过去不想,但却鬼使神差般地坐下了。
过了八点客人慢慢地多起来,但却远远没有那次他们去香港的那个酒吧喧哗热闹。几个穿地比小磊还要露骨的年轻男人在客人中间蝴蝶一般地穿梭,偶尔被花蕊粘住了腿,就拧着腰在客人身边或腿上坐下,推杯换盏间色欲横流。
这才是真实的同志圈。维盛有些恐慌地闭上眼,他以为他和张钧浩之间该是不一样的,“正主儿来了。”小磊的声音轻飘飘地,如蛇一般蜿蜒钻刺,他睁眼,小磊怒怒嘴,叶维盛茫然地看向门口,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维盛和小磊坐的位子是在l形的吧台一边,折过来的角度使的坐在vip软包的张钧浩压根没注意到他。三个男人耳语了什么,忽然开怀大笑起来,就在这时bar里的音乐忽然换成十足的电饮摇滚,舞台四周嘶嘶地喷出干冰,所有人起哄,嘘声,叫好,烟雾在迷离的灯光下营造出汹涌的亢奋。聚光灯下一个人影忽然跳上舞台,四下的叫声似乎更大了。上台的是个非常年轻的男孩,一身黑色的铆钉皮衣皮裤,套着粉红色马丁鞋,画着眼熏妆,嘴上还涂着淡淡的唇彩,妖艳而张扬。
由于音乐太大声,小磊几乎是贴着维盛的耳朵说:“看见了吧?这是诺亚刚请的驻唱歌手。人玩的可疯了,那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