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转身之际,一下子看到了梓箐。
梓箐和两年前一样青葱水嫩,岁月像是对她格外开恩,没有留下丝毫印记。
翠云神色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梓箐神情却是淡淡的。她并不是有意站在这里看她怎样接待客人的,反正这楼里的姑娘大多差不多,反正只要客人高兴。摸一下什么的都是小菜一碟。她站在这里是因为她们在楼道上调情,把她的路挡了而已。在梓箐看来。他们正在兴头上,自己好心好意让他们尽尽兴,没有出声提醒而已。
现在好了,看到翠云神情尴尬,而眼中却充满了怨恨之色。反观身旁这位又老又丑的男人,却已经眼睛直勾勾色迷迷地盯着那个女人看了。心中更是一阵窝火。
回到房间,梓箐看到在里面安安静静帮着她收拾床铺被褥的云袖,心中一动,道:“如果我离开这里的话,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云袖一惊,蓦地转身有些惶恐拘谨地向梓箐福身,然后嗫嚅的说道:“……奴婢是自愿卖身为奴,没想过以后会怎样。”
这里的女人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为妓,不管清倌儿还是荤素不忌,最后要么给达官贵人自荐枕席为奴为妾从良,要么一直做到老,没第三种选择。
梓箐听云袖如此说,也就不再搭言。自己也不过是个妓子,一个丫鬟,一个棋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前路如何,有什么资格去悲天悯人!
……
信山侯吴元正,有一个正室,三位妾室,正室生养一子两女,妾室……还无所出。不是难产便是夭折。
梓箐不用担心自己怎样混入侯府,既然他们给她这个身份,肯定就会将她送到这个身份应该在的地方。
这次要嫁给五王的是次女吴慧娴,青鸢只是她身边的三等丫鬟,平常做些传话烧水这样的杂事。相对来说,只要梓箐低调一点,想蒙混过关并不算太难。
稳妥起见,在送亲路上,梓箐取代了青鸢。
梓箐不知道原来的青鸢怎样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们为了不让事情败露,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正如先前说的那般,自身难保,没资格去悲怜别人的人生。梓箐很快释然。
在正式进入“青鸢”的生活之前,梓箐已经将他们给她的所有关于“青鸢”的信息了然于胸。
王府还没有梓箐以前呆过的泰山王府大,也是,泰山王是勤王有功后被扶为封位的藩王,自然比才刚刚分府独立的王子有势力多了。
王府中关系比梓箐想象中要简单的多,段王妃主持后院所有事情,所有平妻妾室都需要对她晨昏定省。
梓箐只是一个三等丫鬟,没资格跟在主子身边去见识一番。如此也好,免得在人面前露出啥马脚。
梓箐每天中规中矩地做着分内之事,一连过去两个月,没有丝毫动静。